许半夏一愣，随后沉默了。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但你别忘了，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方默的话到一半，但大家都清楚他要说的话。
许半夏气得差点直接动手。
“我和他没什么！”
“我信。”方默点头。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显然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只是在说一句“吃饭了么？”的问候语而已。
“混蛋！方默！你说我没关系，你凭什么说老大？”许半夏没怎么，童骁骑反而急了。
“如果你还抓不到重点，那你就可以走了。”方默轻声说道：“你只要今天踏出这个房门，我就把所有老司机都辞了，到时候他们这上百号人的离职，你自己考虑吧。”
方默的话虽然轻，但却压着童骁骑喘不过气来。
他们里面，有些是身残志坚，有些是英烈之后，有些则是穷沟沟出身。
然而不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有着一个明显的特征。
穷。
童骁骑终于安静下来。
“继续。”方默没有理会童骁骑难看的脸色，轻声说道。
许半夏刚要开口，童骁骑闷声闷气地说了起来。
“老大的铁皮青蛙单个标重为33克左右，一辆载重75吨的中卡，大概能够承装227万个左右。”童骁骑闷声闷气地说道。
“运费呢？”
“到哪？”
“从京海到盛京。”
“总距离274665公里，总耗时299小时，油费1648元，路桥费1360元，人工……霸王花车队基本上都是老师傅，平均月工资5000左右。”
“也就是说，三天的时间才能到的单程？一个月下来也就能跑十次？”
“是的。”
“单次运送差不多1135万，但一个来回需要六天，一个月下来也就五个来回，也就是5675万，总费用3万，也就是说，一个月下来才能赚53万左右？”方默有些皱眉。
“不用运那么远吧？”许半夏有些不解，“干嘛要运那么远呢？”
“那就最好是在东北建厂。”方默没有解释，而是继续写写画画起来。
“东北、京海、汉东、滨海，需要建四个厂子。”方默看了一下九州地图最终确定了规划。
“方默！”许半夏不解地问道：“你到底听没听到？这东西卖不出去！”
“能。”方默解释道：“只是你搞错了方向。”
许半夏一愣。
“我猜，你一定是将这东西拿到滨海市的商店直接去找老板出售吧？”
“呃——我找的当地零售商。”许半夏解释道。
“差不多。”方默解释道：“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一个问题。”
“问题？”
“中间商问题。”方默解释道。
许半夏不明觉厉。
“比如你出售的铁皮青蛙，出厂价1元，但是到了最终销售终端，也就是每个小卖店的时候，这个价格就能长到三元。”
许半夏点头。
“但是现在人均月工资才780，花三元去买一个铁皮玩具，而且还是一个过时的铁皮玩具，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