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没接话，而是打开一瓶。
她对烫发药水的成分已经深入骨髓，只是闻到味道，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的确是自己的。
对方“嗤”了一声，“闻一下就行了？”
乔晚依旧没接话，转而问那些受害者，“你们是用了这个以后多久出现问题的？”
有人说：“当时抹上没过两分钟头皮就开始烧起来了。”
“我是大概十分钟后。”
“我是刚抹上，头皮就开始刺痛，后来越来越痛，我问了他们，他们说正常的，结果我硬生生疼了二十分钟，最后忍不住一摸头皮，就抓下来一把头发，真就当时只是随便摸了一把。”
说话的女生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她也是最严重的。
乔晚的眼神冷了，这明显是加大了化学剂量，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但她深吸口气，拿着刚打开的药水，走过去。
“你们当时闻到的，是这个味道吗？”
第一个满是愤恨，不愿配合。
第二个倒是闻了，却是露出狐疑，“不是这个味道！”
有人迟疑：“这还能闻的出来区别？”
那当然了，化学产品，就算剂量再少，也和中药配出来的药方有很大的区别。
第三个闻过后说：“对，不是这个味道，当时那个更刺鼻一点，我还特意问了，我说这么难闻，能用到头发上吗？然后他说就是要这种味道，才能改变头发本来的样子，还说烫头发哪有不伤害头发的？”
乔晚冷笑，随后第四个，第五个，都表示当时烫头发的时候不是这个味道。
无名氏眼神慌乱了，因为他就是那个说“烫头发哪有不伤头发的”的理发师，也是伤的最重的女生的理发师。
乔晚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畜生。
无名氏恼羞成怒：“谁说味道不一样？我闻着就是一样的。”
乔晚不跟他争辩，给所有人闻完后，回头对胡林说道：“第一，味道不对。”
胡林瞬间明白过来，拿出自己的笔和纸，开始记录。
无名氏慌了：“你什么意思？单靠味道就想证明不是你的毒药水？”
乔晚不理他的无能狂怒，转身从箱子里拿出四瓶不同颜色的来，对众人展示。
“因为本着不伤发的原则，我们研究了四种不同的烫发药水，比如这个，就是针对头发干枯的，这个，是针对头皮敏感的，还有这个……”
还没说完，无名氏打断：“对啊，你做的这么多，谁能记得住？”
结果就被乔晚像是看蠢货一样的看了。
那个头发被烫的严重的女生怒斥道：“你是有多蠢，还是有多瞎？那上面包装颜色不一样，提示的字也那么大，你看不见吗？这都能用错？”
乔晚给女生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又把包装上的字样展示一圈，确保离得近的都能看的清。
看完了，她又一一打开，当着众人的面，往下倒。
有的是粉末质地，有的是油状质地，还有两个是膏状质地以及液体质地。
那女生惊呼：“这区别这么大，要是还能弄错，那就真不是蠢也不是瞎，而是坏了！”
的确，这分明是四种不一样的质地，就算是不小心打开不一样的，但看到里边的质地，肯定也就能明白不一样的。
有人此时就狐疑了，“这么明显的差距，他们理发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