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供销社买的布包裹还在客厅。
乔晚打算趁着现在还没熄灯，把布裁剪再缝一下，做个围裙和大褂。
打开门，却看到客厅里只剩下小丫一个人。
闻思明和闻思齐的房间门关着，隐约传出谈话声。
应该是闻彻在跟两个儿子商量。
乔晚走过去。
桌子上放着三个空碗，吃的干干净净，比洗过的还干净。
之前她明明记得小丫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应该是被大的那两个吃了。
想到这，乔晚挑眉，不可否认这干干净净的三个碗带给她满满的成就感。
看来三个小家伙还挺喜欢吃自己做的。
她完全忘了，如今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尤其是三个孩子之前被虐待的狠了，看到吃的，哪怕不好吃，他们也不会浪费。
不过……她做的好吃也是一方面。
小丫背对着她，正揪着自己袖子上的补丁，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
这一躲，手没松开，那补丁就“刺啦”一声，再次裂开。
里边的棉絮露出一些，已经发黄。
乔晚原本准备过去的脚步顿住，看着那快破损的地方，微微蹙眉。
不止是这一块补丁破了，这衣服明显不是小丫的，很不合身，而且补丁摞补丁。
上面的污渍很多，脏兮兮的。
小丫一直盯着她，此时见乔晚看着自己的补丁，慌张的抬手捂住那处。
嘴一瘪，似乎下一秒就会像中午那样哭出来。
“！”
乔晚一惊，忙扑上去，下意识的捂住小丫的嘴，同一时间，从兜里掏出在供销社买的大白兔奶糖。
她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机灵过。
小丫原本惊恐的目光在看到奶糖的一瞬间定住，挪不开了。
满眼都是垂涎、想吃的欲望。
乔晚莞尔，刚想说“你不哭，我就给你糖吃”，结果下一秒，身后响起怒吼。
“你在干什么？”
几乎在听到爆吼的一瞬间，乔晚条件反射的抱着小丫侧身让开。
下一秒，闻思明就像炮弹一样冲过来。
“砰！”撞到了桌子上。
桌子一阵晃荡，上面放的三个碗倒下，眼看着就要掉落，被追过来的闻彻三两下接住。
“唔恩！”
这撞一下可不轻。
闻思明当场捂着撞疼了的前胸开始呻吟。
闻彻把碗放下，蹙眉担忧的去查看。还伸手按了按。
松了口气。
闻思明眼泪花满眼打转，却还故作坚强。咬着牙，又上来扒拉乔晚抱着小丫的胳膊。
“坏女人，你放开小丫。”
闻彻此时抬头，就见乔晚的双手还插在小丫的腋窝下，正无辜的看着他。
小丫也睁着一双异常大的眼睛正眨巴着看闻思明，似乎疑惑他在做什么。
没有哭，也不像是受到欺负和虐待的样子。
刚才乔晚背对着他们，他们并没有看清她在做什么，下意识的就以为乔晚又故态复萌。可现在一看，是他们误会了。
“闻思明！”
一声不轻不重的喊声，就让闻思明定住身体。
乔晚顺势放开小丫，抬手对着闻思明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
这一下一点都没省力，肉眼可见的红了。
“你叫谁坏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