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眼前女子眉目如画艳若桃李，眼底含着一抹羞怯。像是一朵开在春日里的花含苞待放。
赵靳渊视线落在她头上，还是那样简单，并没有任何多余丫鬟以外的打扮。
“怎么不戴本王给你的那些头饰。”他觉得她戴着应该是好看的。
林析低头。
她微微摇头。
“不合适的，奴婢身份低微，现在是不能戴那些的。王爷赏赐给奴婢的那些，都放着呢以后会戴的。”
听到这话。
他微微皱眉。
什么赏赐，那是送的，别人他怎么不赏，只给她。
赵靳渊沉默片刻。
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她，然后开口说道：“这是你入府时签的卖身契，本王让管家拿来了。也让人去了官府那边一趟备案给你改回良籍了，现在起你就不是本王府上的丫鬟了。那些首饰，想怎么打扮都可以。”
“王爷是说我恢复良籍了？”
“嗯。”
赵靳渊嗯了一声。
林析听后惊讶的抬头看向着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原来有句话说的没错，一个人是否在乎你看重你，不是嘴上说一说的。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林析从奴籍改回良籍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于她来说却是挺重要的。
就像上辈子，她一直一直想要离开，却困死，临死也只能死在乱葬岗，逃脱不了命运。
她手指接过那张纸，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释然还是什么。眼眶竟然有些热，等她回过神来时，眼眶里竟然落下了泪来。
这次，她是真的哭了。
倒不是她感性，原来被尊重对待是这样的，而不是看她像是看路边的草芥。南明王和那些不把普通底层人命当一回事权贵不一样。他虽然身份尊贵，却是那种很有原则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听到问起。
赵靳渊眼底有一丝犹豫。
“有些天了吧，忘了。”
忘了？这种事还能忘了，她可不信。或许是不想她走吧，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此事。
赵靳渊看向她说道：“不要管什么时候的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就不是丫鬟了。”
“嗯，我知道。”
看着从她眼里落下的眼泪，赵靳渊微微拧眉。
“你怎么这么爱哭？”
他说着屈指擦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别哭了，看着丑。”
其实一点都不丑，就是哭也挺好看的。只是不知道他这嘴是怎么回事，一开口就有点欠。
看到哄自己，林析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
“奴婢哭了很丑吗？”
“还好。”
“王爷你真好。”
赵靳渊被她这一笑，觉得乱了心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姑娘的一颦一笑就能牵动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