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然的商业对手，一个西装笔挺却油头粉面的男人，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柏总吗？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语气里酸溜溜的，仿佛柏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柏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怎么，许总也对这块蛋糕感兴趣？”他指的是合作项目，语气云淡风轻，却暗藏锋芒。
许总脸色一僵，皮笑肉不笑地说：“柏总说笑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毕竟这项目，可不是谁都能吃得下的。” 他故意加重了“吃得下”三个字，意有所指。
柏然轻笑一声，没再理会他，转头温柔地对雷瑶说：“小瑶瑶，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完全无视了许总的存在，这赤裸裸的漠视比任何反击都更具杀伤力。
许总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走开，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柏然一眼。
这时，柏氏集团的情报分析员匆匆赶来，将一份新的资料递给柏然：“柏总，这是最新的调查结果，情况…有点复杂。”
柏然接过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将资料递给雷瑶，低声道：“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雷瑶仔细研读着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这份资料中，关于方老板公司的信息与之前的调查结果大相径庭，甚至有些地方完全相反。
一会儿说他公司资金链断裂，一会儿又说他财力雄厚，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情报分析员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雷瑶忍不住吐槽，“玩我呢？”
柏然也有些头疼，这真真假假的信息，让他也有些难以判断。
“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雷瑶放下资料，目光扫过会客厅中觥筹交错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慢慢玩……” 她端起一杯香槟，轻抿一口，目光落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里坐着一个神秘的投资人，正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雷瑶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眼，对方却迅速移开了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雷瑶放下酒杯，对柏然低语：“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雷瑶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场宴会比一场商业谈判还要烧脑。
柏然递给她一杯果汁：“别想太多，小瑶瑶，真相只有一个！”
雷瑶接过果汁，浅浅啜了一口，脑海里却飞速运转。
方老板的热情过度，林女士的真诚坦率，情报分析员前后矛盾的报告，还有那个神秘的投资人……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她脑海中不断碰撞、重组。
“等等，”雷瑶突然想到什么，“情报分析员之前说方老板的公司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但最新的报告又说他财力雄厚……会不会这两种说法都对？”
柏然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雷瑶眯起眼睛，“方老板的公司真的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但他又急需一个大型合作项目来力挽狂澜，那么他就会表现得格外积极，甚至不惜夸大其词，画大饼……”
“而林女士的公司稳扎稳打，不需要通过画大饼来吸引合作伙伴，所以她的方案才显得务实……”柏然顺着雷瑶的思路分析下去，“这么说，方老板很可能有问题！”
雷瑶点点头：“还不能下定论，但至少这是一个方向。” 她重新翻看林女士的合作方案，发现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林女士的公司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环保材料，而这种材料恰好是雷氏集团未来发展的关键。
“或许……”雷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我们真正的盟友，就在眼前。”
“那方老板呢？还有那个神秘投资人……”柏然问道。
雷瑶神秘一笑：“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a计划启动。”
“接下来，我们去拜访一下林女士。” 雷瑶起身，目光坚定，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她挽着柏然的手臂，向林女士走去，留下身后一片窃窃私语和疑惑的目光。
两人走到林女士面前，雷瑶笑容明媚：“林女士，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想和你深入探讨一下……”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里，那个神秘的投资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听完电话内容后，脸色微变，目光复杂地望向雷瑶和林女士的方向，低声自语：“看来，我低估她了……” 他放下电话，起身离开了宴会厅，消失在夜色中。
雷瑶看着林女士，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林女士，我有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