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
“池哥!!!你是不是忽悠我!”
“这道题太难了,不一定会考,讲了你也听不懂,不如赌一把概率。”池砚道。
周洲“哦!”了一声,拿起笔在旁边记下池砚说的话。
一路上宋辞晚听着两人讲题的声音,嘴唇一直抿着,快到池家时,她刚戴上助听器。
旁边的池砚歪头盯着她,“嘴怎么了?”
宋辞晚圆眸微微睁大,不明所以道:“嗯?”
“抿了一路。”池砚道。
宋辞晚低“哦”了一声,张口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如同池砚找的理由,“我怕风灌进嘴里。”
池砚朝着周洲的方向,歪头抿笑,赞同道:“挺有道理。”
旁边的周洲呲着雪白的牙盯着两人,随后双手搓着手臂,学着池砚的声音道:“妹妹,挺有道理。”
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池则正在厨房熬汤,最近家里的阿姨生病了,池则就顶上了。
管两人早饭和晚上回来的炖汤。
周洲一向能说会道,“池叔,真能干啊,有没有我的份?”
“有。”
池则歪头看向几人,又道:“辞晚,你等一下,我有个好友是耳科这方面的专家,今天约了他过来看一下。”
“不用紧张,他只是来看看。”
闻言,宋辞晚有种死期到头的感觉,池家请得医生,肯定能看出她的耳朵没问题。
她偷偷往池砚这个方向瞥,如果让他知道她一直在装聋……
后果不敢想象。
她抓紧书包带,小声道:“池叔,不用麻烦,等高考结束我再去看医生。”
“不麻烦,也是好不容易约着,才从国外回来,说起来和你爸也认识,你爸说人家是洋人。”
池则端着几碗汤出来,放在餐桌上,“你们先喝汤,喝完再说。”
宋辞晚因为心虚,动作有些缓慢,这时,某个方向长臂一伸,书包从她身上分离。
黑色的书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粉白色的书包小心翼翼的放下。
池砚拉开椅子后,又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喝了两口汤,抬头对上周洲猥琐的眼神。
他当做没看见,余光却不自觉瞥向旁边,女生小口的喝汤,看起来有心事。
这时,池则接了一通电话,起身出去,很快带着一名儒雅的男人进来,“我看你是越长越年轻,国外有什么长生不老丸?”
李荀笑呵呵回道:“你也不老,只是不帅。”
池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豪道:“你儿子总没我儿子帅。”
“池砚,这是李叔。”
池砚站起身喊了一声,“李叔。”
周洲向来自来熟,跟着喊了一声,“李叔。”
宋辞晚刚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喊的时候,李荀看向她道:“这是宋绪言的女儿?他不怎么样,他女儿倒是很优秀。”
“你们两家没定娃娃亲?”
池则“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他都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我和绪言亲如兄弟,定什么娃娃亲,有空的时候给自己看一下病。”
“哈哈,你是不是担心宋绪言看不上你家儿子?”
池砚歪头盯着他……
李荀又道:“年轻时候他就说,要是生个女儿,太子他都嫌。”
宋辞晚:“……”
“行了,不要当着几个孩子开玩笑了,你帮辞晚看一下。”
池则正色后,朝宋辞晚招了招手,随后又道:“池砚,周洲你们上去写作业。”
大概也是担心宋辞晚心里敏感,毕竟一般人都容易忌讳这些。
池砚没说什么,起身拎着两个书包上楼,周洲连忙拎着书包跟上,刚上二楼,手臂就多了两个书包。
“你先进去。”
周洲一副他什么都明白的模样,没说什么提着三个重书包,走进池砚的卧室,边走边吐槽道:“古代打仗的话,一个书包都能砸死人。”
池砚则站在二楼靠近楼梯墙壁的位置,能够听清楚楼下的声音。
李荀已经看过宋辞晚的病历,基本情况了解,他也没有看宋辞晚的耳朵,毕竟肉眼也看不出来。
“问题不大,等高考结束后做手术就能恢复。”
“心里不要有太大负担。”
宋绪言担心宋辞晚因为耳朵问题,一直压在心里,所以特地拜托池则让医生来一趟。
原本宋辞晚提到嗓子眼的心,听到这话放回原位,礼貌道:“好,谢谢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