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清眼眶泛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酒精麻痹了神经，平日里藏在心底的话，此刻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她和顾辰东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周慕清的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就算我离婚了，你……你还是有家室的人。”
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她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无助又惹人怜惜。
“我知道……我不该，也没资格在乎什么。”
“可是，我就是难受……”周慕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顾辰东倾诉，“顾辰东，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的婚姻已经……已经碎了，我不想……再去破坏别人的。”
顾辰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阵阵抽痛。
他想反驳，想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可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又觉得一阵烦躁。
他生气，气她胡思乱想，气她把自己推开，更气自己……竟然让她这么纠结却没发现。
周慕清还想说什么，却被顾辰东猛地压住。
所有未尽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顾辰东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凶狠，霸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周慕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略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
可她那点力气，在顾辰东面前，就像是蚍蜉撼树。
酒精的作用下，她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顾辰东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气息，炙热而危险，将她团团围住，无处可逃。
渐渐地，周慕清放弃了抵抗。
她闭上眼睛，任由顾辰东的吻，在她唇上肆虐。
也许是酒精的催化，也许是心底那份隐秘的情感作祟，她的回应，从最初的抗拒，慢慢变得生涩，最后，竟然不自觉地迎合起来。
顾辰东察觉到她的变化，眼底的怒火，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他放缓了动作，吻得更加温柔，更加缠绵。
周慕清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小舟，在顾辰东掀起的狂风巨浪中，起起伏伏，身不由己。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今天出门穿的是之前在海城顾辰东特意给她选的旗袍。
旗袍本就开叉很高，此刻更是因为两人的纠缠而凌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顾辰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想要更多……
“我和你之间并不是报复，慕慕，你真的没感觉到么？我是真的喜欢你。”顾辰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电流，击中周慕清的心房。
周慕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说自己感觉到了，可又觉得这话太轻浮，像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