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啊？”
他里面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四五十岁的年纪，开口问他的是那个女的。
“我去天津，走亲戚。”
“走亲戚？那你没拿东西啊？”
“没拿，俺娘说车上人多，拿东西万一磕了碰了的，就送不出去了。”
“等到了天津，找地方买两斤果子，买包糖就行。”
那个女人笑着点了点头。
“对，这么方便。”
“你亲戚家住哪啊？”
“不知道，拍电报了，说我坐这趟车了，他们来接我。”
秦守业警惕性挺高的，没有啥都跟别人说。
“小伙子，你是干啥的？”
“没干啥，找工作呢。”
“城里工作不好找……”
“小伙子，你老家是龙城的？”
“嗯。”
“那你父母是干啥的。”
“工人。”
“哪个厂的？”
秦守业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后把头往过道那边一歪，闭上了眼睛。
那个女看他不说话了，也就没接着问，而是抬头笑着跟对面的人聊了起来。
“大妹子，你去哪啊？”
“去天津。”
“你也是去走亲戚？”
“回家。”
“哦，你是到龙城走亲戚……”
那个女的倒是和她聊的挺来的，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了半个多钟头。
秦守业觉得有些烦了，就起身站了起来。
他见前面有个六十来岁的大爷，他就过去招呼了一声。
“大爷，我那有个座，您过去歇歇脚。”
“啊……我坐啊？”
那大爷有点懵。
“您年纪大了，过去坐吧，我还年轻，站一会没事。”
“这咋好意思……后生，你自己坐吧。”
“大爷我不坐，您过去坐就行。”
那个大爷没拗过秦守业，被他拽过去，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等大爷坐下了，秦守业就去了车厢连接的地方。
这时候火车上是可以抽烟的，车厢里不能抽，但车厢连接的地方可以。
秦守业往前走，到了车节那，靠在左边那道门那，把烟拿出来点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