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告诉我，这几天你去八大胡同了。”
“把钱全都花婊子身上了！”
李茂才急忙摇了摇头。
“可不敢瞎说……我没去，再说了，八大胡同现在哪还有做皮肉生意的……”
“那您把钱花哪了？”
“没花，我给藏起来了，身上没钱。”
秦守业才不信他的鬼话。
“李叔，那对不住了，您没钱就没口福了……我还寻思您能要呢，下午那会我朋友找我买，我都没卖！就给您留着了……”
“那我先走了，早点去早点把东西卖了。”
秦守业说着就往外走，李茂才急忙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老三，别走啊……你打算卖多少钱？”
“猪蹄子一个八块，猪肘子一个二十。”
“一共三十六！您要是要的话，给您便宜点，三十五块钱。”
“这么贵……我可吃不起。”
“李叔这也就是给您，我出去能卖四十多呢！”
“老三，你把猪蹄子卖我一个，我给你三块钱……”
秦守业真的很想说一句，玩蛋去！
“八块钱，少一分不卖。”
“您要是全要了，能便宜一块钱。”
“李叔，要我说您也不差这点钱。”
“钱搁您手头儿，可不就是那么一沓子纸嘛！您得把它花喽，置办成物件儿，这钱呐，才真真正正儿算您自个儿的呢。”
李茂才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行，东西给我撂下，我给你拿钱去。”
李茂才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就拿钱出来了。
“这是三十……这是五块，你数数！”
秦守业把钱接过去，往口袋里一揣。
“犯不上数，我信不过旁人儿，还能信不过您呐？”
“你小子，就是嘴甜！”
“李叔，那我先颠了，不耽误您喝小酒了。”
秦守业刚要往外走，胳膊又被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