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眼眸充血。
所以刚才一过来，就用足了力气，狠狠偷袭了男人，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他以为段枭林再怎么样，都会躲开，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有异能。
“你这个罪大恶极的混蛋！”萧越觉得半点也不够解气，死死攥紧拳头，义愤填膺地盯着他。
段枭林似乎半点也不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
抬手打断了凌浪要还手的动作，只是问道：“谁告诉你的？”
萧越冷哼：“你以为我在基地的这段时间，我只会在实验室里受折磨吗？”
“教堂？”
“你！”萧越微微瞪大眼。
段枭林说：“教堂那次，你并不是偶遇裴西情，而是故意遇到她，再无理取闹一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好转移我的注意力？”
萧越：“……”
他不说话。
也没有否认。
和段枭林对视的瞬间，就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那双幽绿深沉的眼，依旧淡定从容。
段枭林开口：“萧越，按照当时你那座城市的人口登记，你已经死在丧尸堆里了，不过又觉醒了异能，捡回一条命，不知道什么事原因离开了基地，后被你叔叔所救，他交给了你基地的绝密图纸以及高阶装备的打造方式，这一路过来，杀丧尸，得高阶绝世晶核，你为自己打造了一套顶级装备。”
“途中再遇裴嫣婷，有了得力助手的帮忙，你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了一城丧尸。明明手握神器，与双重异能顶级天赋，却要扮猪吃老虎，继续在基地里当无名小卒。”
他一字一句地戳穿萧越，“你的目的是？”
“总不会是要重建末日，自立为王吧。”段枭林嘲弄。
萧越仿佛被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剖得干干净净。
脸上的神情都有几秒的绷不住。
他猛地抬起头：“审判长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嘲笑他人的梦想，是会付出代价的。”
“梦想。”男人对他的话报以嗤笑。
他极具攻击性地打量萧越。
“一个能把女孩子丢在丧尸堆，自己带队离开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道貌岸然地谈梦想。”
萧越意识到什么：“你说裴西情？她被咬了，不丢下她，难道要让她感染我们所有人？”
“道理你也明白，为什么现在就看不懂呢？”
萧越被他用自己的话呛住，回头看向基地，竟一时间语塞。
刚有所犹豫，衣领被男人一把提起。
一拳重重砸向他脸颊。
段枭林脸色晦暗不明：“很早就对你有所耳闻。”
他盯着萧越被打歪的脸静静端详。
末世之中，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萧越为什么能轻而易举拿到。
晶核数量与武器之多，确实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段枭林问：“五年前，你在什么地方？”
“……五年前？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当时只有一点微薄的异能，算是为基地出了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