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地刮，雪花四处乱飞。
何雨柱穿着青布棉袄，上面结满冰棱子。
他身旁，贾东旭冻得直哆嗦，露出的手腕细得可怜。
两人站一块儿，差别太大了。何雨柱高大壮实，抵得上两个贾东旭。
何雨柱对着妇联的同志们，有条有理地把贾家的情况讲了一遍。
意思就一个，贾张氏是个自私鬼，独吞全家人的钱，还想一直这么干。
“东旭同志，别怕。”妇联张主任围着红围巾，在雪地里特别显眼。
她身后，四个穿制服的社区人员，已经把土坯房围了起来。
贾张氏扯着嗓子尖声叫骂：“天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随她怎么撒泼，工作人员耐着性子劝解。
何雨柱抿紧嘴唇，心里清楚社区工作组最会调解家庭矛盾，比一般部门专业多了，就是贾张氏这类人的克星。
“张主任，贾家这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张主任听了，一脸震惊，又看向贾东旭确认：“她这些年真的一个人吃独食，花了上千块？”
贾东旭点头，“我爸的赔偿金就有500块，我这些年工资也都上交给了她。”
“她还说钱是被我师傅偷的，我才不信师傅会干这种事，没想到……”
这回事实摆在眼前，不到贾东旭不信。
他以前也是眼盲心瞎，居然会相信他妈是一个喝水都会胖的体质。
张主任看向他问：“你师傅是易中海？”
刚才何雨柱跟她说过，易中海常组织全院补贴贾家，不然贾东旭早饿倒在工作岗位上了。
瞧贾东旭这瘦得像竹竿的身板，张主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何雨柱接过话茬，“易中海也不实在，光说不做。”
“街坊邻居都拿贾张氏没办法，还得您来主持公道！”
何雨柱直接替贾东旭把情况讲清楚。
这种家庭纠纷最考验调解的本事，社区工作组经验丰富，肯定能让贾张氏态度转变。
贾张氏见外人要插手自家事，顿时火冒三丈。
“好哇！你这个……”
“够了！”何雨柱大声喝止。
贾张氏如今，最害怕的人，何雨柱绝对能排到第一位。
被他这样大声一呵斥，一时间大脑转不过弯来。
回过神后，贾张氏还要哭闹，被工作人员扶到一旁，耐心劝说。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不是撒泼打滚能过去，贾张氏渐渐不再挣扎。
……
铜锣声一响，胡同里的街坊都被惊动了。
社区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贾张氏衣领敞开，面前放着调解协议书。
两位工作人员正向街坊说明情况。
“大家说说，当妈的怎么能这么对儿子？”包子铺伙计甩着毛巾直摇头。
街坊们小声议论，几个老人叹气。
贾张氏低着头，眼睛不时往调解书上瞅。
何雨柱和贾东旭站在人群外面。
贾东旭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队伍走到胡同口的便民服务站，
王主任举起喇叭：“街坊们都清楚，咱们新社会讲究尊老爱幼……”
戴眼镜的老师直摇头，连连叹息。
卖糖葫芦的老汉偷偷抹眼泪，或许联想到自家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