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辉哥？”
“悠悠，我问你个问题。”吴辉今晚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晕陶陶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虽说前阵子因为孩子生病的事难过了一段时间，但好在风险平安度过，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也算他年前的展望得偿所愿了——家人朋友健康，事业红火。
“辉哥，你醉了啊？”顶着个大红关公脸，说话还有点大舌头。
“少喝点呀，别贪杯，不然一会儿回家了嫂子还得照顾你。”她有点哭笑不得。
“没醉，我就是心里高兴。”吴辉下意识先反驳了醉没醉这个问题，想了想又郑重重复了一句：“悠悠，我想问你个问题。”
“好，你问呗。”见他这么认真，陈悠悠也端正了脸色。
“就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不该问。
他不急陈悠悠都要急了，她可烦说话说一半突然不说的。
“怎么了啊？大家什么交情了，有这么难开口吗？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辉哥你尽管说。”
“不是不是……就是……”
吴辉悄咪咪朝左右看了看，确定大家都在饭桌前没注意他们这里后，他压低声音问出了困扰他好些天的那个问题：“你……真的能和鬼差对话？”
陈悠悠：“？”
看着陈悠悠脸上几乎要实质化的问号，吴辉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就那天……你不是说去问问？”
被他这么一提醒，陈悠悠总算知道吴辉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她都不知道该夸他记性好还是什么。
当时那么紧张又悲伤的氛围，她出门前随口的一句话，吴辉竟然惦记到了现在。
看对方这神秘兮兮又忍不住好奇的模样，怕不是这阵子一直在心里纠结这件事吧？
见她脸色“深沉”，也不说话，吴辉的眼神越发求知若渴，手上还不自觉地揪着什么东西。
陈悠悠恶趣味上来了，她也压低声音：“辉哥，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但是你别告诉别人，我啊……”
吴辉：紧张jpg
“我有……阴阳眼。”
阴阳眼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吴辉脸上的表情就跟吃到了一手大瓜一样兴奋。
“我就知道！”他右手往左手掌心捶了一下，方才揪在手里的东西跟天女散花似的落了一地。
陈悠悠低头一看：……
得，还是那株倒霉透顶的三角梅。
好不容易开出来的漂亮花朵又缺胳膊断腿了。
没等她为三角梅默哀，胖乎乎的吴明鸿突然冲了过来。
“悠悠姐姐，悠悠姐姐！小鸿给你拜……”
“拜年了”三个字还没说完，他脚下一绊，整个小身子就扑了过来。
眼看着小家伙要摔到地上了，陈悠悠手上动作跟不上，只能下意识伸出脚去接了他一下。
吴明鸿扑在陈悠悠腿上，但冲势收不住，两只手条件反射般撑在前面往前一推，那个栽着三角梅的花盆一整个被推倒。
最终，这顿迟来的新年聚餐，除了霉运罩顶的三角梅，其他无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