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林科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这里？”
林科肯定地点点头，“颜总，就是这儿。”
“这是个打着孵化明星口号的基地，不过里面不走娱乐圈，多数是擦边网红，最擅长高薪引诱表演系的大学生。这些年，坑了不少人。”
他说得比较隐晦，不过颜黛还是明白了意思。
现在的坑人公司，坑人的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欺负学生涉世未深，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听林科的形容，估计跟蓝佳那类型的经纪公司差不多。
他们刚走到一个标着表演室的地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咒骂声和惨叫声。
颜黛和林科对视一眼，由林科打头，推门进去。
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在围殴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看起来十分凄惨。
一个管理模样的人站在他面前，破口大骂。
“小兔崽子，既然签进我们公司，就别想着解约。”
“你业绩达到了吗？违约金赚够了吗？还敢威胁我去工商部门举报？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
他满脸不屑地对年轻人吐了口唾沫，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颜黛，神色警惕起来。
颜黛做了乔装，他没认出来，语气不善，“你们是干什么的？来这里做什么？”
林科对这里的情况并不意外，甚至十分熟稔地上前客套。
“您就是明星孵化公司的余主管吧？我们是经纪公司的，今天跟我老板过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你懂的。”
他对余主管使了个眼色，余主管上下打量颜黛一眼，轻咳一声。
“哦，带老板谈生意是吧？我懂。”
他对着还在打人的壮汉点点头，那些大汉立刻连拖带拽地把地上的年轻人拉走。
清场完毕后，余主管对颜黛笑了笑。
“这位老板，坐。”
“今天来我们这，是想谈什么生意？我们这大学生可多了，包您满意。”
颜黛高傲地没给眼神，林科十分懂事地主动接过话。
“我们就要一个。要长相帅气的男大。余主管，您这应该不缺这种人才吧？”
余主管意味深长地笑了。
“男大啊，我懂，我懂。”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朝外面吆喝了一声，立刻就有喊人集合的声音响起。
不多时，十几个男大排队站在颜黛面前。
这些男孩们脸上化着厚重的网红妆，不过能看出来，底子都不错。
不过，怎么不见刚才挨打的那个？
颜黛探头，主动问了一句。
“刚才那个呢？”
余主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还油腻地冲颜黛挤了挤眼。
“老板，原来你喜欢那种调调啊，你放心，我们这就没有满足不了的要求。”
“我让他们把人叫来。”
不一会，刚刚挨打的年轻人就被推了进来。
他看着颜黛，眼中带着大学生特有的倔强。
“就你想来买人是吧？狗资本家，我是绝对不会卖身给你们的！”
“呸！”
他话音刚落，余主管的脸色就变了。
“小兔崽子，怎么跟我们的客户说话呢？还想挨打是不是？”
低声训完，他又看向颜黛。
“老板，你也看到了，这个脾气太大了。”
“要不……我们调教好了再给您送去？”
余主管小心翼翼地试探颜黛的态度。
颜黛没理，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年轻人。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颜黛的友善，反倒让年轻人不好意思起来。
他愣了愣，有些别扭地回答，“我叫张煜，今年刚毕业。”
倒是满足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