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烟头熄灭，扬哥才松开手。
他缓缓蹲下，直视疼得发抖的颜亮。
“谁给你的自信，敢跟我讨价还价？你以为，进了这个地界，你还有拒绝的余地？”
他把那份合同扔到地上，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你最好乖乖签字，不然，我就把你那个马子赏给我这些兄弟，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接手。”
压着莉莉的人把手伸向她裙摆下处，眼中透出淫邪的光。
“小子，你最好硬气点，哥哥我可好久没尝过这么好的货色了。”
莉莉被吓得眼泪直流，哭着向颜亮求救。
“颜亮，求求你，答应他们！不要让他们碰我！”
“颜亮，你说话啊？你不是说你最爱我的吗？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动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眼看那人就要贴到莉莉身上，颜亮忍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大喊一声，“住手！”
随后满脸屈辱地捡起地上那份合同，手指抖如筛糠，“你们放过她，我签！”
扬哥拍了拍他的脸，“早这么配合，至于受这么多罪吗？”
他斜眼看向压着莉莉的混混，“还不松手？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但基本道义还是要有的，懂不懂？”
混混舔了舔嘴唇，依依不舍地松开莉莉。
“老大说得对！”
扬哥慢条斯理地收起签好字的合同，示意自己小弟给颜亮带路。
“主持人我已经请好了，你照规矩说完，我就放你和你的马子离开，否则……”
他的目光落在莉莉身上，没有把话说尽，但意思很明了。
莉莉泪眼婆娑地站在包厢里间，眼中满是祈求，似乎已经害怕到极点。
“颜亮，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几个混混推搡着把颜亮带出包厢，还不忘提着他的衣领威胁，“你最好乖乖听话，待会拍摄的时候别整什么幺蛾子，不然，我们可不确定你还能全乎着见到你那个女朋友。”
扬哥的隔壁包厢已经被布置成访谈节目的场景，拍摄设备也一应俱全。
一个主持人模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到颜亮时，还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
颜亮脑海里全是莉莉的安危，魂不守舍地坐到主持人对面。
主持人也不在意，拿起话筒递给他后，直接抛出第一个问题。
“请问，你的姐姐颜黛是否在成名后抛弃父母家人，甚至把你生病的母亲拒之门外？”
颜亮身子一僵，双拳缓缓收紧。
他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是。”
“请问你进入现在的学校后，颜黛是否为你支付过学费和生活费？”
颜亮摇头，声音机械，“没有，她送我上国际学校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声誉，我一直都是勤工俭学，从未接受过她的任何帮助。”
“真没想到颜黛这种高收入群体竟然会对家人这么苛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主持人适当对颜亮表达同情后，抛出下一个问题。
“颜黛出道时，曾有传闻说她背靠金主，私生活混乱，请问这件事属实吗？”
颜亮猛然顿住，低垂的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作为家人，虽然他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也知道姐姐能走到今天，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
如果他敢应下这句话，无疑是否定他姐这么多年在娱乐圈竖立的形象，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可莉莉还在那些人手里，如果他不应，莉莉会不会……
颜亮迟迟没有回答，神情越来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