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周。
大课间升旗仪式结束，同学叽叽喳喳回教室，边走嘴里叭叭还边聊着什么有趣的事。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的往楼上走，朗宇手犯贱地搭在姜澍肩上，咧着嘴问:“澍哥，你打算选什么？”
他说的是选科，选科分班。
陆露成绩很好，她帮了姜澍很多。帮他改题纠错，练习很多难题复习重点知识，所以近几次他考得很好，几乎都能稳进前三十，如果不出错的话能进重点班。
姜澍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表情微微变化。
他选什么无所谓反正最后都得听姜远扬的，反而他更担心辛忱。不知道为什么辛忱近几次月考的成绩都下降了很多，严重的直接跌到两百多名去。
辛忱以前很少下两百名，这是第一次。
上次杨祥榆还问姜澍知不知道辛忱的成绩，其实姜澍知道但他没说。如果说了，她可能会追究到底，然后辛忱做到事将彻底瞒不住。
刚开始姜澍不知道辛忱在奶茶店工作，是后来听许钧蕴说辛忱经常不来舞社他就留意了一下，才发现他一直背着大家在奶茶店工作。
“我可能会选物化生。”姜澍敛回目光，耸肩笑了下:“但无论选什么最后都得听我爸的，你是知道我爸脾气的！”
能不知道吗？
想到姜远扬朗宇觉得头皮发麻。
上次他来学校一趟硬是把办公室的几个领导吓出一身冷汗。姜澍高中原本不是在这里读但为了和辛忱一起他没去姜远扬安排的学校，因此姜远扬才资助的江中。
他一来，学校就得开大会。
朗宇想了想，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澍哥，有这样一位father感受如何？”
姜澍白他一眼:“送你要不要？”
“不要……”朗宇嘿嘿笑了两声:“但我想要钱。”
“滚——”
姜澍无情地把旁边的脑袋推开，停下等落后的辛忱，问:“你想选什么？”
“啊？”
辛忱从升旗仪式开始就有点恍恍惚惚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两只迷茫的眼睛眨了眨:“物化生。”
“物化生？”姜澍狐疑地看他，“你不是不擅长物理和生物吗，为什么还选？”
物理再怎么不擅长无奈都会选，但生物明明就不好选来以后肯定会吃亏，甚至都后面学不了根本没有机会再选。姜澍有点不明白，辛忱的生物很弱为什么还选？
辛忱偏过头，表情不自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学呗！”
他脸上的东西姜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问:“因为迟川哥是吗？”
辛忱怔愣一秒，没回答。
显而易见。
朗宇和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在说话，姜与辛忱并肩，不清不楚地问:“值得吗？”
“什么？”辛忱看向他，眼神迷茫。
“帮迟川哥挣钱，支付医药费……”
辛忱垂头:“……”
“他知道吗？”姜澍显然有些生气，语气中带着责怪。
辛忱跟着朗宇他们进教室，没说话。
“辛忱！”姜澍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人恨铁不成钢说，“你的成绩已经下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就真的进不了重点班了。”
辛忱驻留却没有回头，随后若无其事坐回位置。一旁的朗宇看见姜澍生气，急忙跑过去劝，他回到座位也没和辛忱说话。
辛忱手里握着笔，笔尖不知道什么时候戳进肉里，一股麻麻的痛感传来他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