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身不是我能选择的，江总让我签字，我也二话不说就签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看着变了一副面孔的苏酥，江辰安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
他恍惚产生了错觉，刚才嘲讽他的人和现在眼泪汪汪的人真的是同一个？
直到林意欢的眼刀子飞过去，江辰安才慌乱反应过来。
他阴沉着脸走近，咬牙切齿道：“苏酥，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酥双眼蓄满了泪水，倔强的抬起头，泪水在她眼睛里滚动，眼眶和鼻尖泛红，看上去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意欢拿纸巾的手顿了一下，她内心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蠢蠢欲动，想把这一幕拍下来。
正想着，就见苏酥眼睛微动，豆大的泪珠子滚落下来，顺着脸颊蜿蜒的从下巴处落下。
“我刚才情绪太激动，所以语气不太好，可是你都这么说我了，难道还要我对你笑着跟你说话吗？”
苏酥哽咽着，一边又用委屈的目光看了眼林意欢。
江辰安感觉苏酥一旦弱势起来，衬得自己越发突兀和可憎，但他又没说说错。
“我说的难道不对？你本来就是——”
他的话被林意欢打断，林意欢道：“出去！”
林意欢正在给苏酥擦眼泪，这一声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苏酥正哭的可怜，被林意欢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身体轻轻抖动了一下，林意欢轻轻抚了抚她的背。
江辰安的表情更加裂开，他难以置信，嘴唇颤了颤，嗓音干涩：“意欢？”
林意欢站起身转过去，她看着江辰安，眸光冰凉，脸色冷的似要结霜。
“出去。”她重复了一遍。
冷漠的声音让这句“出去”听起来像在说——“滚。”
可能林意欢想要表达的确实是滚这么个意思，只不过她的素质让她并没有说出脏话。
江辰安脸涨的通红，气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后槽牙咬得很紧。
想要说什么，但是当他对上林意欢的目光时，心里竟升起一种惧怕不适的感觉。
林意欢的目光很冰冷，但不至于很可怕，更像是常年处于上位者位置，习惯了发布命令的大人物，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让人心里觉得重的快要接不住。
但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和气势？
江辰安捏紧了拳头，最终没说什么，摔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摔的一声巨响，玻璃窗也跟着震了一下。
林意欢重新坐到苏酥旁边，她神色缓和下来。
没有了外人，苏酥这下直接扑在林意欢怀里，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意欢姐姐，我也不想当个冒牌货，占用你的身份这么多年，都怪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江辰安来之前，苏酥并没有这么激动的反应，他来了之后，苏酥又是哭又是自责，不用想都能知道江辰安在这里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