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山顶的晨钟响起。
门外陆续响起声音，僧人们开始起床上殿做早课了。
修行的居士也会随同一起。
文曦迷迷糊糊醒来，听见隔壁的开门声。
对面的祝泽烦躁地拿被子蒙住头。
文曦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将睡乱地头发随意用茶匙挽起来。
裹好羽绒服，也出了门。
“干嘛去？”祝泽嘟囔着。
文曦淡淡回了一句：“和你的交易。”
“敬业！”祝泽瓮声瓮气地回了两个字，翻个身继续睡了。
冬日早晨，天亮的很晚，出了门依旧黑沉沉的。
寺庙两侧的路灯虽然昏暗，但是晚上落了雪，光线折射，倒有些亮晶晶的。
文曦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和前面的顾秉言有两三米的距离。
顾秉言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一看，是文曦。
他眼中闪过一丝惑色，看着她脚踩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艰难行走着。
于是脚步也放慢了几分。
“梆梆梆”有节律的梆子声响起，是催促僧人尽快到大殿的声音。
文曦小心翼翼地走着，却还是不料踩到到了一个小坑，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鼻尖传来一丝清淡的檀香。
“当心，冒犯了。”顾秉言见她站稳了之后，收回手合十稍微颔首念了句佛号。
文曦微微笑了笑：“多谢你呀，顾先生。”
女孩子的眼神亮晶晶的，随手用茶匙挽的发散落了一些，倒有些温婉的意味。
顾秉言眼尾余光轻轻扫过，是他放在静室的茶具。
顾秉言不再多言，抬步便走，显得高冷无比。
文曦连忙跟上和他并肩前行，顾秉言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顾先生，你们早课要做多久啊？”文曦明知故问地搜刮着话题，想要拉近和反派地关系。
“1个小时。”顾秉言目不斜视，惜字如金。
“我也可以参加早课吗？”
“不行。”
文曦“噢”了一声，显得很失望。
几秒后听见顾秉言又补充道：“你可以在殿外旁听。”
文曦笑眯眯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好呀”。
零零七：反派主动说话了！
到了大雄宝殿，顾秉言踩点进了殿内，盘腿坐在门口的蒲团上。
殿外的小沙弥拦住了文曦。
诵经声响起，香烟袅袅，木鱼有节奏地敲击着，山顶也有规律地响起钟声。
这一瞬，文曦突然感觉内心平静了下来。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殿中的反派背影上，挺拔又安稳。
一时间觉得这样也挺好，如果反派从此入道，一心追求涅盘，成就自己，那是不是也是一种救赎方式呢？
“没那么简单噢，主人”零零七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反派目前的黑化值77，事实表明，他在寺庙的修行并没有让黑化值降低，反而在缓慢增长。”
“所以说，祝泽说他在逃避，也不是不无道理。”文曦思索着，看来之前的想法有待商榷，如果反派并不是一心皈依佛门，那就得另作它法了。
毕竟，如果反派真的一心追求佛果，她也不想平白坏了人家的修行。
破局的所在
之前提及到，反派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