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卿也在打量着眼前的项禹，十足亢奋的情绪叫项禹的皮肤始终处在潮红之中，带着一种妖异的赤色。
眼睛燃烧着兴奋的火焰，就是气息也在快速攀升。
可宁颜卿觉得，这个人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以生命为代价强行提升的境界。
他活不了太久。
眼前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的最后一战。
宁颜卿只是不太明白他怎么做到的。
看着项禹如野兽一般怒吼着，双拳紧紧地垂打着胸膛，如一头猩猩般爆发出啊啊啊的叫声，而后冲向了萧容泽，想要撕碎对方。
眼前项禹这模样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更像是一头猛兽。
白术蹙眉，轻声说：“兽化。”
“什么是兽化？”
“一种毒剂，只要服用之后，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爆发最强于己身三倍的速度、力量、感知。还可以强行提升一个境界。”白术解释给宁颜卿听。“这是很久以前药阁主人留下的一道秘方，不过这东西是半成品，有缺陷的。”
“使用之后，身体各个器官会加速衰老，死亡。”
“与燃烧生命同理。”
药阁？
是她理解的药阁吗？
宁颜卿听着这话怎么觉得那么奇怪？
白术淡声说：“药阁主人，也是我们天机阁的第一代阁主，不过她消失了三千年，只留下白泽帝尊守护着药阁，而我负责天机阁。”
“嗯，也有传闻，她死了。”
宁颜卿陷入了沉默，想了许久，她哑着声音，问：“可以冒昧问一下她的名讳吗？”
白术深深地看了宁颜卿一眼，道：“不知道她的名讳，不过在天机阁的一本书籍上，曾有过她留下的一个落款，卿。”
白术笑了一声，“跟你同名。”
宁颜卿半晌无声。
心底卧了个大槽。
她疯狂沟通药箱，“他说的人难道是我？是我？”
平日里呱噪不已的药箱开始装死。
宁颜卿内心风起云涌，被这个秘密所震撼，但表面上神色不改，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宁颜卿没想到的是，白术扔了一个更大的炸弹，“你知道当今中心大陆最强大的圣殿是出自谁的手笔吗？”
宁颜卿问：“……谁？”
“也是她。”
不，不是我。
她没干过这种事。
宁颜卿皱着眉头，这什么圣殿，她听都没听过。
“其实也不算是她，说起来都是一场意外，药阁跟天机阁在重启时代遇到了极大的重创，两阁内部许多古籍跟秘方都意外丢失了。”
“丢了近八成。”
白术遗憾地道，“我们也试图寻找过，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过了不到百年，这些古籍上的内容就开始在人间流传，我们打听了之后，才知道是这些内容都出自圣殿。”
“那时我们也猜到，古籍被圣殿拿到了，但已经没有理由去要对方拿出来，因为即便去了，他们也不会还。”
「当然，你要让人家把到手的宝贝吐出来，他们怎么可能答应。」宁颜卿心道。
“而到如今，圣殿已经是荒芜大陆最强大的一个势力。”白术瞧着宁颜卿，淡声说，“也是荒芜大陆所有国家簇拥的圣教。”
宁颜卿想，这岂不是成了国教了？
白术淡淡地补充了四个字，“除了大魏。”
“……”
这个人说话怎么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