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舟嘴唇蠕动几下，只是艰难吐出几个字。
“我记不住。”
“呵，万老板，你手机里可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人，你铺子我们也搜过了，甚至那个汪家小队的药店我们也看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
既然没有记下来，那你必定是背下来了。
你别跟我说，你没有上级，如果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你是那个神秘的汪家首领。”
不要血口喷人啊！！！
万舟再次被谢雨臣噎了一下，今晚他不吃饭了，被噎饱了。
万舟又说不出话来了，他真想大喊死嘴快解释啊！
可他总不能说自己上级就是神秘的汪家首领吧，那自己这身份是真的有点解释不清了，越解释越像是万恶的汪家直系血脉，除了没有凤凰纹身。
谢雨臣终究是耗尽了耐心，对一旁的谢大招招手，谢大会意，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个针管。
万舟被两个打手按住，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绑在椅子上。
谢大从一个小玻璃瓶中抽取了半管未知的透明药剂，在万舟手臂上找着血管。
“等一下，我的上级都是他联系我，我不能联系他，我没说谎。”
万舟有些急了，他体内还有个不老实的隐患，这个液体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是引起体内那东西的躁动，他可真的要死翘翘了。
谢大回头看向谢雨臣，谢雨臣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手中的针头排出空气，谢大对准血管就要扎进去。
万舟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吴邪，你真的要对我用这些手段吗，我云间客仙茶的名头虽比不上九门，但也积累了不少人脉。
我还有好几个订单没有交付，我不敢保证那些达官显贵们得知我失踪后，会不会查到你们身上。
上面的一些人，我也有些合作，你们九门没几个干净的吧，那些喝我茶的老头可都不是好惹的，要是他们知道你们抓了我，你们猜，会不会再出现一个‘它’。
汪家我也有不少交好的高层，我若是消失，汪家也有不少愿意为我搏命的，你们确定要惹上一群疯狗吗？
吴邪，你做决定的时候可要想好了，我万舟可不是那么好动的。”
万舟撕下了自己戴了多年的假面，狠意从墨紫色的瞳孔中射出，直直射向吴邪的双眸。
“小花。”
谢雨臣听见吴邪叫他，知道这是吴邪对万舟的妥协，便唤回了谢大。
“万老板，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黑瞎子已经坐直了身子，先前吊儿郎当的姿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墨镜都遮盖不住的审视，点破了万舟毫不掩饰的转变。
甚至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低头发呆的张启灵都抬起了头，淡漠的眸子看向万舟，他敏锐地捕捉到万舟眼中一闪而过的墨紫色，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态更加严肃。
黑瞎子说的没错，能在汪家那个吃人的地方活下来，还能混得不错，万舟肯定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什么温柔邻家哥哥的人设只是曾经的他，因为这样的人设好接近吴邪，他便请了个催眠师辅导了自己一段时间，这才能在剧情发生的这几年骗过几人。
真是面具戴久了，他都忘了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谈判的第一要义，就是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万舟露出一个与曾经一致的笑容，只是眼中的恶意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