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怒气冲冲盯着沈青河，周圆圆想靠前，沈青河死死拽住不撒手，“姐姐，二郎怕。”始终让她站在他身后。
如果逼着周圆圆成了他的小妾或外室，日子也过不舒坦。毕竟她是鹿野青青，到时，全府城都会盯着他。不到最后一步，赵二不想闹僵。
他压下气势，“周姑娘，我只是为你的名声着想，毕竟他是个成熟男子，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不劳赵公子费心。”
赵二气鼓鼓的咽下一口气。
“赵公子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我有事，圆圆。”
圆圆？沈青河又悄悄往前挪了半脚掌。
周圆圆轻掀眼皮，看着赵二，意思是“你说”。
“祖母都告诉我了，你是和离妇，又不能生育。我都不在乎。只是我不能给你正妻之位。你若不想住院内，我可以在院外挑一个宅子，让你一个人住，当然我会陪着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定护你周全。”
这个不要脸的，把外室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沈青河问道：“他说不能给姐姐正妻之位。那是什么？他不给，二郎给。二郎的东西都是姐姐的。”
赵二气的又瞪了他一眼，沈青河往后缩了缩身体，顺便把周圆圆又推远了半步。
“姐姐，他说护你周全。二郎看他才最吓人，好像随时要打人。二郎害怕。”
他一只手紧紧握着周圆圆胳膊，随时准备把她拉到身后。
赵二压着怒火，沉声说道：“我和圆圆说话，你闭嘴。”
沈青河转脸看着周圆圆，瘪着嘴，耷拉着眉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他凶二郎。”
周圆圆哄道：“二郎不怕，哥哥只是有点生气。没事的，他不打人。”
“赵公子，你干嘛总和二郎过不去。他小孩心智，你也心智不全吗？”
赵二打量着沈青河，嘴角勾着一抹笑，说道：“不知二郎受了什么伤？可经过医治？”
沈青河说道：“你才受伤。二郎好着呢。”
赵二又看向周圆圆，周圆圆说道：“爹爹给他看过了。摔了脑袋，现在已是最好情况。”
“周郎中医术高明，只是也未必治得好所有病症。赵某认识些江湖郎中，他们有自己的独门秘术，或许可以一试。”
沈青河摇着周圆圆胳膊，“姐姐，他是坏人。”
周圆圆说道：“不劳烦赵公子。”
“不劳烦，举手之劳。周姑娘且听我消息。告辞。”
沈青河眯起眼，这个赵二想试探他。如果被揭穿，他在鹿儿这里就是罪加一等了。
“二郎，不怕。我们很快就离开这里。”
沈青河心里忐忑。关于鹿儿的一切，他都冒不起风险。假装未好，不是蓄意为之，只是将错就错。合适时机，他会向鹿儿坦白，道歉。可如果被赵二发现，局面完全就变了。
“青河，陪我到东厢房改书稿。刚才睡着前，我想好了思路。”
沈青河点头。
她不停顿的改完了最后的一点书稿，整理好。
“青河，我要去趟书坊。你在家还是和我一起去？”
他想都没想，“二郎和姐姐一起。”
“嗯。”
周圆圆又换回男装，“青河要听话，乖乖跟在我身边，不能乱跑。”
“二郎一直很乖。”
“嗯，二郎确实乖了不少。”
她拿着书稿，领着沈青河走了。
出了小巷，又过了一条街，书肆一条街已经在眼前。
原来鹿儿住的这么近，这两个多月，他和鹿儿离的这么近。
远远看着拥万堂的门口，沈青河心里就开始不舒服。那些晦暗绝望的日子，如坠深渊的心情，压的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