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跟上来，“小公子，要不要叫辆马车？”
“不用，溜达着回去。”
周圆圆一路边走边看，发现一条街里车来车往，热闹的很，便拐了弯。
一个显眼的三层木楼，门头的牌子上大红色“南风馆”三个字格外招摇。
周圆圆眉毛一挑，她还没去过。爹说里面有大把俊俏的小郎君。她这身装扮正好合适。
“念卿，身上有银子吗？”
“小公子，有五两。”
算了，都不够喝杯茶，明日再来。
“我们去拥万堂领银子。”
“好的，小公子。”
这边，一直等在拥万堂的沈青河，早就被暗处的两个人盯上了。
“五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看个人。”
“谁？”
五哥指了指坐在拥万堂门口的沈青河，小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一个身穿补丁破棉袄，头发凌乱，穷酸落魄的年轻男子。
“咋？五哥也喜欢男子？”
五哥瞪了他一眼，“让你看他的长相。”
小六又仔细看了看，“嗯，俊俏又不失阳刚，只是有点脏，也太瘦了点。”
五哥接着说道：“我来给馆里的小倌买书，就看到他蹲在门口。我观察好几天了，应该是从乡下来找人的，现在已经没银子了。连皮袄都当了，这会儿应该也花完了。每晚都睡在书肆门口。”
小六摸不着头脑，“这和我们什么关系？”
五哥又瞪了他一眼，“我们馆里缺这样的。”
小六又看了沈青河一眼，“他看起来不像。”
“你傻啊，那些小倌有几个是天生如此的。”
“可是他体格太大，也不适合啊。”
五哥又横了他一眼，“动动你的猪脑子，我们馆里那些都是在下面的，可也有客官需要上面的，他就是这种类型。”
小六想了好大会儿，恍然大悟，“对对，那个曹四公子换了几个小倌都不满意。”
五哥勾着嘴角，“这个肯定满意。”
小六说：“那还等什么，我们上啊。”
“他当掉的狼皮袄，还有他身上那股劲，一看就是一个猎户，别说我们俩，再叫俩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劲？”
“说了你也不懂，经常猎杀野兽的人，给人的感觉不同。虽然他现在有点落魄，看起来可怜。可那股劲还在。”
“那怎么搞？”
五哥嘴角噙着坏笑，“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等到拥万堂关门，五哥带着小六朝着沈青河走去。
五哥满脸堆笑，“这位小哥，我们掌柜的想招个人帮忙，我们哥俩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我看小哥身上有点功夫，正符合掌柜的要求。不知小哥是否愿意试试？”
沈青河看了二人一眼，像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之类。“在哪？我不能离这里太远。”
五哥赶紧说道：“很近，小哥随时都可以回来这里，而且我们那里包吃包住。当然得我们掌柜的看你满意才行。”
五哥看到沈青河犹豫，就知道他会跟他走，又说道：“小哥先跟我过去看看。等我们掌柜的有空，见一面再说。如果都满意，就留下。如果掌柜的不满意或者小哥不满意，都不勉强。”
沈青河看着已经关门的拥万堂，这样硬熬下去不是办法。得做长久打算，先找个活计，慢慢等。
起身跟着他们走了。
小六暗暗给五哥竖了个大拇指。
他们领着沈青河从后门进了南风馆，这里都是护院和打手住的地方。沈青河没发现什么异常，觉着就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护院。
五哥让人先安排了吃食，沈青河对这个陌生男子还是有点警惕。五哥自是心领神会，他陪沈青河坐下，不经意间，每样菜都尝了一口，茶水也喝了一口。沈青河才放心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