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又对沈青山说：“大哥，庆生该启蒙了吧？挺聪明的娃天天躺在兔子窝里。”
沈青山看看庆生，“再过一年吧。”
沈青河也看着庆生，“庆生啊，咱家能不能出个读书人，就看你的了。”
庆生歪着小脑袋，“读书是啥？”
沈青山和沈青河小时候都跟着夫子学过两三年，家里之前也有两本开蒙的书。后来，突遭变故，房子都没了，谁还想着那些不能吃喝的书啊。
沈青山放下碗筷，感叹道：“读书太贵，笔墨纸砚没一样便宜的。读的书不是一两本而是很多套。整村整族只能供养一两个读书人。我们只有两个人，太难。”
沈青河说：“先让他试试，实在不行，就跟着我们打猎种田。”
吃了晚饭，各自洗漱回了房间。
沈青河进了里屋，坐在炕沿，他一天没好好看过鹿圆圆了。
“鹿儿，明天我和大哥要去镇上，有啥要买的不？”
昏昏欲睡的鹿圆圆就想起了奶茶，迷迷糊糊的说道：“有，木薯粉，红茶，红糖，各一两，嗯，还有牛奶一斤。”声音越说越小。
她像在跟沈青河说话，又像自言自语，嘟嘟囔囔，沈青河都没能听太清楚。
“嗯，我好困。”鹿圆圆又嘟囔了一句。
沈青河宠溺的笑笑，把她胳膊放进被子里，又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沈青山起来收拾那三头狼。狼皮剥下来，鞣制好再单独出售，狼肉今天就要拿去卖掉。
沈青河起床就进了里屋，鹿圆圆没像往常一样立刻和他打招呼。他看了看，她好像还在熟睡。
沈青河轻手轻脚关了门，看到在外忙碌的沈青山，问道：“哥，鹿儿这两天好像有点贪睡。”
沈青山第一反应就是鹿圆圆怀孕了，其他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你们同房了？”
沈青河慌忙否认，“没有，我们都还没拜堂成亲。”
他凑近沈青山，小声问道：“和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事有关系不？”
沈青山想了想，说道：“应该有点关系。”又继续手中的活。
沈青河忧心忡忡吃完了早饭。
再进东厢房的时候，鹿圆圆已经起床。他赶紧伺候着洗漱，又端来早饭，“鹿儿，我得走了。大哥等着。你吃完就放着，我回来收拾。”
“知道了，快走吧。”
鹿圆圆觉着小腹有点隐隐的不舒服，嗯，要来了。
她赶紧把碗送到厨房，在缸里舀水洗了洗。又抓了几把草木灰，装进月事带，回了东厢房。她可不敢乱动了，弄脏了东西，她自己又看不到，太尴尬了。
沈家兄弟到了镇上，卖了三头狼，得白银十二两。
沈青河又买了面脂和手膏，花了一两多。
沈青山又撇撇嘴，“这得买多少大米白面，棉布都够买好几匹了。”
沈青河却在研究面脂和手膏，“没有县上的好，下次还得去县上买。”说完收进了衣衫里。
他还记得鹿圆圆说的，好像是木薯粉，红糖，红茶。后两样都好买，木薯粉是啥粉。
问完了镇上的粮铺，没一个人知道。还有牛奶，镇上也没有。有个店家告诉他，牛奶不是普通人家吃的起的，县上也不一定有。
沈青山问：“这是鹿圆圆让你买的？”
沈青河“嗯”了一声。
沈青山说道：“她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沈青河正郁闷，鹿儿让他买的东西，没买到，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那是自然，鹿儿肯定不是普通女子。”
沈青山幽幽的说：“现在要牛奶，以后要更贵重的东西，我看你能不能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