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说,“我打算再试试另一种混搭,让洗发水带点凉意,看会不会招人喜欢。”
叶文华轻轻扶额,一副无奈表情,却还是答应。
“行,你尽管挥洒才能。”
王秀兰莞尔一笑,抱着香草快步去往小作坊,把那堆植物丢进大锅里煮了起来。
上午时,古槐村来的妇女高喊各就各位,一个个奔向机房,投入接力生产。
乡亲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尖叫着各种口号,每个人好像都找到了用武之地。
“让我也踩一踩,试试手气呗。”
“别闹,先把你手头活做完,不然文华会念叨人偷懒。”
如此你来我往,灯火交映,村里宛如不夜城。
一台台新式机闪着金属光芒,有人还贴了些彩条,让整个车间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老机子那边也没完全废弃,几个纯手工缝制的妇女还在苦干,以便兼顾不同订单需求。
叶文华不想放过任何机遇,他要让所有产线都跑起来,攒下更多的金钱与资源。
王建国一边走路一边喊着。
“再过两天,还要送一批货去外县,你们都给我抓紧赶工。”
妇女们闻声猛踩踏板,甚至有人为了提神,往嘴里塞把辣椒面,把自己辣得眼泪直流。
外头烈阳当空,工厂里却是火热高涨,像有股疯狂的龙卷风横冲直撞。
这股劲道烘托着大屯村的气息,让每个人都仿佛陷入重度忙碌的漩涡却又乐在其中。
王秀兰尝着锅里冒泡的汤水,皱起鼻子喊。
“咸了点,加点清水。”
有人迅速端水过来,配合着她的手势,舀进大锅,形成涌动的漩涡。
“这个不伤头皮吧,你可别瞎整,把人家都整成秃子。”
有婆子忍不住调侃,引来周边人哄然大笑。
王秀兰故作不耐,“别瞎说,我王秀兰干活,不会弄砸。”
这边闹腾不休,那边机房也有青年搬来一箱又一箱的棉线。
准备让妇女连续上机加班。
“都让开,我把线堆门口,谁要拿谁自己来领。”
一名精壮小伙嚷着,大家回头看他累得额头冒汗,却还咧嘴笑。
不远处,王建国探头张望,然后朝叶文华挥手:“我守外面,你在里面随便喊。”
叶文华轻轻点头,目光深沉地扫过车间每个人,似乎在衡量下一步计划。
“衣裳这块能不能也做起来,现在咱机子多,为什么不扩到成衣领域。”
他心里闪过这样念头,嘴上依旧缄默,只打算先把当下订单都吃透,再琢磨别的。
下午那波古槐村妇女收工走后,大屯村的又紧跟进场,机器声重新达到顶峰。
夜晚时分,月亮挂在半空,但院里灯火通明,恍若白昼绵延。
王秀兰又折腾出一批新香洗发水。
名曰“清凉草香”,看起来颜色淡绿,闻起来还算柔和。
她们把它装进瓶子里,一共做了两竹筐,打算次日再去镇上尝试销售。
一直忙到半夜,大伙才散去一半,还有些人仍然不舍得离开。
“就剩几十顶帽子,我做完再走,不然床上我都睡不着。”
有人这样嚷,旁边人敷衍点头,继续同乐。
到后半夜,风渐起,吹得院子篝火摇摆,有几人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文华看着心里也焦急,却管不了这么多,只能让王向阳把人抬到安全角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