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况不对，不用管我们，你们直接和顾渔他们一起离开。”厉绥洲也叮嘱权司鸣和厉三。
两人点头。
厉绥洲走向叶桑：“走吧。”
叶桑身上穿着橙色的防护服，厉绥洲也是，两道明显的橙色并肩走在暴风雪里，不紧不慢地跟在不夜京和黄泉的人身后。
不夜京和黄泉的大部队，昨天就已经出发到目的地了。
裴龙也走了。
古业辉被迫留下，给叶桑他们一行人带路。
黄泉和不夜京的人，包括一些其他势力的人，对于今天即将要发生的事都充满期待和激动。
叶桑隔着护目镜看着这被暴风雪覆盖，连路和天都看不见的天地，“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厉绥洲微顿，抿唇：“若我真出了什么事，对你出手，你不用顾忌，直接杀了我。”
四五年前的鹭洲岛那一战，他和叶桑打的那一架，虽然在狱司长的跪求下没分出输赢，厉绥洲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
［幽影］这个代号他听过，从未见过。
他当时会跟她打，也是因为［幽影］这个名号。
可他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幽影竟然是个女子。
虽然没看到对方真实容貌，听声线也很年轻。
他后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叶桑就是幽影，是因为，叶桑当时在鹭洲岛跟他打架的女性声音，也是她刻意捏着嗓子改变了声线。
跟她自己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她藏的，要比他好。
而孟糖说的那句话，他昨晚和叶桑也谈论分析过。
可是，叶桑吃不好，睡不好，瘦了一点，掉一根头发，稍微擦破一点皮或者累着了，厉绥洲都会心疼，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叶桑？
更不要说杀她了。
［是厉绥洲杀了叶桑。］
厉绥洲和叶桑的关系，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
若孟糖是想让叶桑对厉绥洲心生忌惮，就不会当着厉绥洲面说，也不会说得这么直接。
而叶桑，也不是会听了别人一句什么话，就相信了，就会心生疑窦被牵着走的。
思来想去，厉绥洲若真的会对叶桑下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厉绥洲失去意识被控制。
若真失去意识被控制，厉绥洲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跟叶桑说，如果真的会有他对叶桑动手的局面，就杀了他。
不要犹豫。
他们已经互通心意，在这件事上也达成了共识。
叶桑此时说自己不安，他以为叶桑还在想此事。
叶桑摇摇头：“是别的，我总觉得这次不会那么简单……”
“那就来什么杀什么。”厉绥洲握住她的手。
他们都不是遇到危险后会退缩惧怕之人，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要去走这一遭。
叶桑点头。
“哎，红姐，”后边的白茶看着他们俩，胳膊肘撞了下红烟，嘀咕：“你说小祖宗和厉绥洲他们俩，以后真的能在一起吗……”
她还记得，厉绥洲好像还快要死了吧……
“不知道。”红烟轻叹：“但桑爷此时开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