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红烟和顾渔带着顾池，三个人一队。
几人正商量路线，到哪里汇合的时候，许书堂不着痕迹地出现在房间门外。
厉绥洲隔空和他交换了个眼神，起身走出来。
在院子角落里，厉绥洲低声问许书堂，“状况怎么样？”
许书堂把检测报告给厉绥洲，声音也压到了最低，“师父的血液没有任何问题，但细胞有衰老迹象，其他的检测不出来。”
厉绥洲微顿：“细胞衰老是什么意思？”
她会开始变老了吗？
“以前我师父也研究过自己的血液细胞，各种检测都做过，但她的长生不老就像被定格一样，各种器官神经细胞都不会衰老的，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永恒不变的状态。”
许书堂解释着：“这次的血样细胞等状态，跟之前的状态相比，有衰老的痕迹，就像暂停被关掉，她的身体细胞开始运转。”
至于之后会不会衰老，会不会死，还不好说。
厉绥洲看着检测报告上，一切都正常的数据，眼底深藏担忧，“她的味觉变化是怎么回事？”
许书堂皱眉：“这个，可能就是身体细胞开始运转引发的副作用，包括嗜睡也是。”
他说，叶桑以前就喜欢吃各种大乱炖，蛋羹也要拌好多料，那时候的味觉算正常。
就像电脑里的一道程序，被暂停关闭时，被这个程序所牵连的一切软件都会停止更新，只会在目前这个阶段里运行。
而打开后，齿轮转动，一切都会自动更新。
许书堂说，叶桑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厉绥洲沉声问：“有什么药可以用吗？”
“你的血。”许书堂道：“你的血现在就是她的药，按时给她服用，频繁一点，一次剂量不用太大，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恶化，至于还会不会发生别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叶桑是这个世间的奇迹和例外，没人能研究。
他也没那个能力。
“你们不是要去不夜京吗，应该能在那找到答案。”许书堂叹气，“我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让你照顾我师父。”
厉绥洲瞥他。
“看什么？”许书堂冷哼，“我只是说让你照顾，到时候你和我师父还不一定谁照顾谁呢。”
“谁照顾谁不重要，反正只要我在她身边，我就会尽我所能保护她，哪怕她不需要。”厉绥洲侧头，透过雕花窗户的缝隙看着屋里叶桑的侧脸，“我活她活，她死我死。”
他在跟许书堂表态。
许书堂又哼了一声，“不夜京不是一般的地方，你们这次一定都要注意安全。”
他以前也跟叶桑练过几招，但现在年纪大了，身手不矫健了，怕拖累叶桑他们，没打算去。
而且，不夜京那地方他去过，他不喜欢那里。
厉绥洲又看了一遍检测报告，握在手里回屋。
他什么都瞒不过叶桑，也就没有打算瞒。
他的血目前对叶桑还有效，这就是好事。
小会议结束后，顾西桥和白茶一起就先出发了。
顾渔要安排帝盟的事，还要再等一等。
看了检测报告，叶桑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把报告扔进厉绥洲怀里，恹恹道：“困了。”
厉绥洲怔了怔，低声失笑，把报告折起来塞进自己外套口袋，眉眼柔和地去拉她的手，“那就回去睡会，睡醒想吃什么？”
“想吃麻辣鸭血和蒜香排骨，还有那个小咸菜。”叶桑慢吞吞道：“辣椒多放点。”
“好。”厉绥洲点头，把她从椅子里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