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起来。
就一两千字的内容，他看了很久很久。
久的有一个小时。
外面传来权司鸣的喊声，问什么时候出发。
叶桑看着沉默的厉绥洲，先开口打破死寂，“你如果想彻底查清楚，我可以带你去不夜京，虽然对你而言不是件好事，但有我在，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动你。”
她不想厉绥洲受到伤害。
厉绥洲又沉默了很久，合上电脑和手机还给叶桑，神情很平静，“我该高兴的。”
高兴，他的生命，并不仅仅只剩下了五年。
高兴，只要叶桑喜欢他，他就可以陪叶桑更多年。
是好事。
至于其他的……
总会解决。
他起身，牵住叶桑的手，“走吧，先去昭城。”
昭城，就是叶桑之前说让他陪自己去的地方。
他的情绪很稳定，叶桑挑了下眉。
“既然有了线索，找到他们不过迟早的事。”厉绥洲似乎看出她疑惑，声音低沉，“我先陪你去。”
其实，叶桑的事一点都不重要，顶多算是故地重游。
或许，厉绥洲也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些事情。
反正，之后厉绥洲肯定要去查，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事情走向，但肯定不会平静了。
现在就当带他散散心吧。
下午一点。
两人坐上去华国昭城的飞机，谁也没带。
昭城这里四季如春，街道两旁到处开满了鲜花，是个极其富有民俗风情的地方。
太阳温暖不晒人，到处都是一幅花红柳绿的景象，随着从寒冷之地穿梭而来的飞机落地，像是一步跨进了春天。
这里算是个古城，温度适宜，很有特色，有人来这里旅游，有人来这里度假躲避寒冷。
“阿姐！”
刚出机场，路边就有一年轻女孩向叶桑招手。
女孩穿着本地的民族服饰，类似苗族那种，很是亮眼鲜艳的蓝色，灵动的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跑过来的时候身上有清脆的铃铛声。
她头发编成了辫子，整个人灵动可爱。
“阿姐！”她开心地跑过来，看到叶桑身边厉绥洲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这个是你男朋友？”
叶桑笑着点头，“是。”
厉绥洲墨眉微扬，身板站得更直了点。
叶桑跟厉绥洲介绍，“她叫季眠，当她是个导游就行。”
季眠眨巴眼睛，看着厉绥洲的眼里闪烁惊奇。
“走吧！”
但她没多问，带着两人一起上了车。
厉绥洲和叶桑在这边最多也就待两天，并没带行李。
很方便。
季眠开的是景区的观光车，四面透风，很舒服。
似乎快过年了，城市里处处都是喜气洋洋。
“阿姐，谢洛昨天又来了。”季眠边开着车，边笑着跟叶桑说话，声音清脆，“你怎么没跟他一起来啊？”
提到谢洛，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看叶桑没说话，季眠微顿，有些小心翼翼，“阿姐，你和谢洛是不是吵架了啊？”
谢洛来的时候，她也问过谢洛叶桑的事。
谢洛也是这样沉默，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叶桑悠悠道：“是啊，吵架了。”
季眠怔了怔，“为什么啊？”
叶桑没有回答，反问她，“谢洛经常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