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不是，他怎么连这都能有反应？
男的也有排精期吗？
维持着这个姿势，池虞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她一动，周聿辞反应就更严重了。
周聿辞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浑身明显僵了僵。
空气中莫名浮动着某种无声的暧昧，周聿辞呼吸很沉重。
过了好一会，池虞问他：“你……”
她想说你好吗？
但周聿辞很快打断她：“你先别说话。”
他声音又沉又哑，像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一样，潮湿又沉重。
池虞立刻噤声。
昏黄的灯光下，周聿辞难耐地闭了闭眼。
其实刚才，池虞靠在他肩上那会睡着那会，他就有了反应，所以他写字的动作才会慢了这么多。
过去的他并不会这样。
但池虞好像总能轻易调动起他全身的反应。
怕吓跑小姑娘，所以他没说出来。
没想到现在……
脸还搁在他腿上，池虞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明显能感觉到他小腹上的肌肉越来越紧绷，像是在忍受某种难言的忍耐。
身上的体温也越来越高。
池虞觉得自己的小臂像放在火上烤一样，浑身睡意都没了。
想缩回手，但不敢。
周聿辞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用沉的几乎能滴出水的声音说：“你先起来。”
池虞：“……”
她倒是也想起，但她一动他就会发出那种让池虞觉得很危险的喘息。
池虞压根不敢动。
哪里起得来。
过了一会，周聿辞手伸到池虞身体下面，缓缓把池虞抱了起来。
他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池虞简直要怀疑再这样下去周聿辞会不会把自己烧出事来。
周聿辞抱着池虞。
昏黄的室内，只有客厅亮着一盏小小的顶灯，盯着她的唇，周聿辞忽然生出一种念头——
亲下去。
他也这么做了，头缓慢沉下去。
然而就在快要碰到池虞的唇瓣时，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甚至隐隐有些害怕的神色，周聿辞想起了他装醉亲她时，事后她惊恐的神情。最终在距离她不到一指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把池虞放到了沙发上，说：“我去洗个澡。”
池虞当然知道他说的洗澡是什么，机械般点了点头。
不一会，浴室响起连绵不断的水声。
池虞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池虞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忍不住担忧起来。
周聿辞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晕倒了？
好在盲杖就放在沙发边上，池虞拄着盲杖，小心避开路上的障碍物，朝水声处走去。
周聿辞冲的是冷水，隔着紧闭的浴室玻璃门，池虞都能感觉到那股迎面而来的寒气。
现在可是十二月，港岛虽然位于南方的，但气温也不低。
周聿辞洗这么冷的水，该不会真的出事了。
池虞手放在玻璃门上，想敲门，又犹豫了。
万一没晕倒。
她贸然敲门，会不会打扰到周聿辞？
就在池虞万分纠结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