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窗外树上,陈七和陈山两个人都感受到了自家爷遭受的暴击。
太狠了。
简直杀人不见血啊。
男子身子僵硬,“为什么就靖阳王世子不行?”
沈棠肯定不会告诉男子她不能嫁给靖阳王世子的原因,没办法,只能把自家娘亲拉出来做挡箭牌了,“我娘不让嫁。”
难怪处处躲着他了。
男子眸光黯淡,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沈棠怕他追问,转移话题道,“你再再再帮我个忙吧?”
男子呼吸凝滞,“什么忙?”
沈棠丝毫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自顾自道,“让你的人帮我揍永宁伯府三少爷一顿。”
要被欺负的是沈棠自己,沈棠或许还能忍三分,但永宁伯府把气撒到姜家头上,沈棠绝不答应。
沈棠有事相求,要换平常,男子肯定要逗逗她,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就直接答应了。
出了平远侯府,男子骑在马背上,望着平远侯府高墙,久久收不回眸光。
陈七都想劝自家爷换个姑娘喜欢了。
活人再不同意,总有办法让她答应,可平远侯夫人都死了十几年了,怎么讨一个过世之人的欢心?
烧纸?
陈七,“……”
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沈棠坐在床上伸懒腰,守在门外的银杏,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屁颠颠跑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三少爷昨晚被人给打了……”
沈棠伸胳膊的手滞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不是诧异永宁伯府三少爷挨打,毕竟这个打是沈棠替他求来的,男子既然答应了,不会做不到,她诧异的是——
“这么快就传来侯府来了?”
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永宁伯府不要面子的吗?被人打了又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银杏捂嘴笑道,“不止我们平远侯府知道,这会儿只怕整个京都都知道了,昨晚永宁伯府三少爷被人暴打了一顿,还吊在了永宁伯府大门外,走过路过的都瞧见了。”
沈棠,“……”
她是为了给表哥出口恶气,找男子将永宁伯府三少爷打一顿,但是不用把人吊永宁伯府大门口吧?
不过这安排,沈棠心底说不出的满意,对于永宁伯府这样的龌龊人家,就该用这样的法子惩治。
心情好,沈棠早饭都多吃了个肉包子,吃完饭,就带着银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刚走到屏风处,就听三太太道,“虽说严父慈母,但永宁伯对儿子未免也太严厉了些,李三少爷不过是顶撞了他两句,打一顿还不够,还大晚上把李三少爷吊在大门外,府里的下人也死板,也不知道偷偷把人放下来……”
沈棠,“……???”
沈棠走进去,道,“不是说永宁伯府三少爷是被人闯入府暴揍了一顿,吊在大门口的吗?”
三太太笑道,“这才是乱传谣言,好歹也是一伯府,哪能叫人闯进去把准世子打一顿,还吊在门外一晚上呢,那永宁伯府的守卫也太差劲了些,人是永宁伯自己打的,为的就是昨儿在温泉阁,李三少爷揍了姜二少爷的事,李大姑娘和王大少爷已经定亲,永宁伯府和姜家也算是拐着弯的沾点亲了。”
沈棠都不知道三太太是哪来的自信永宁伯府不会被人闯进去,就是他们平远侯府,人家都来去自如的好不好,不过沈棠着实没想到永宁伯竟然为了脸面,说李三少爷是他自己打的,丢李三少爷一个人的脸,确实好过整个永宁伯府颜面尽失,沦为京都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