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婉闻言，微微抬起眸子，看向淑妃。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早上见到淑妃时，她面色红润，气色颇佳。
可此刻，站在容妃身旁的她，面色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与躺在床上的张天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为何？
容妃那张英气的面庞上，此刻也闪过一丝怒意，大声喝道：“柳婕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上，该当何罪！”
容妃的声音响亮而威严，仿佛已经给柳婕妤定下了弑君的罪名。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柳婕妤身上。
向来寡言少语的贤妃，此刻也忍不住开了口：“柳婕妤，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柳婕妤身。
那一道道目光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
柳婕妤双目通红，柔弱的抹着眼泪。
“嫔妾实在不知皇上为何会中毒。”柳婕妤微微抬起头，声音柔弱却又透着几分无辜。
“嫔妾的手指受伤，皇上心疼臣妾，特意留在甘泉宫陪臣妾聊天。”
“当时，屋内只有臣妾与皇上，并无外人进入。”
“我们聊了约莫半个时辰……”
柳婕妤的话还未说完，孙婕妤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打断。
“呵？光天化日之下，柳婕妤你竟如此魅惑皇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不屑，语气中更是带着浓浓的酸味。
在场众人皆知，这所谓的“关起门聊天”意味着什么
众嫔妃心中对柳婕妤的嫉妒之火瞬间被点燃，纷纷暗自咬牙，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柳婕妤目光坦然地与孙婕妤对视，淡淡地回应道：“孙婕妤，皇上就是乐意与本宫关起门来聊天，你又能怎样？本宫总不能……”
淑妃那温柔恬静的声音适时响起：“好了，柳婕妤，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柳婕妤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聊完天后，皇上显得十分疲惫，气喘吁吁，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虚弱了许多。”
“嫔妾……”柳婕妤话未说完，昭婕妤便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声音幽幽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一晚上叫了七遍水，而且这段时日，夜夜皆是如此。”
“皇上的龙体，怎能受得了这般折腾！”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指责与不满，眼神中满是对柳婕妤的怨恨。
柳婕妤轻轻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赞同之色：“昭姐姐所言极是，嫔妾也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