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秘，所以猜测多；因为猜测多，所以何照曦在院里的威信越来越大。
两个人到了张建国安排的包厢，没想到张建国叫了一大群人。
要是以前？张建国会安排一个考究的包厢，不会叫外人，就他，何照曦，最多叫一个买单的！
像张建国这种身份，应酬多，如果都自己买单的话？体制内的工资负担不起这种频率的应酬的！
王晨看到这么一大群人，头就痛了！
张建国都没有起身，“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以前省委组织部部长的秘书、现任中院常务副院长何照曦兄弟，那位是中院政治部主任王晨。”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欢迎。
何照曦忍住了满脸的不快。
王晨则无所谓，他的心态非常好！
“照曦兄弟，王晨兄弟，我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市委办的黄主任，那位是市委政法委综治科的刘科长，那位是市城投公司的武总…”
对于这种头衔，王晨一个字都不会信，任何体制内的饭局，几乎都百分百会“抬高身价”，请吃饭的人故意把客人身份虚高，这样自己有面子！客人们也开心。
王晨根据经验，心想，也许是：市委办的某个x级主任科员或x级调研员黄某，市委政法委综治科的普通干部刘某，市城投公司的工作人员武某。
“张主任，等你老板高升后，大概率你就要去县区担任县区主要领导了吧？”武总突然问。
张建国看似谦虚，实际内心暗爽，他说，“不能这么说，根据这几年几个例子，市委办原主任跑去县里当县委书记，市委副秘书长、市委办党组成员跑去县里当县长了！如果要安排我？大概率也是去担任县长，书记难度太大了，这一切都要听从组织安排！”
“诶，谦虚了啊！谁不知道书记很欣赏你？”武总继续拍马屁。
王晨一直看着他们“商业互吹”，他对这种确实提不起兴趣。
“我们照曦兄弟从省里到市里来任职，属于微服私访啊！哈哈，感谢你来为市里服务。”张建国说完就笑。
王晨听得出来，张建国这话的火药味明显。
“诶，要我说，何照曦院长也是不清醒，完全可以让领导安排你到县区挂职啊！管条的肯定没有管块的爽！你再牛？你也就在你们单位这栋楼可以吆五喝六！但是，如果管块，那这个地方就是你说了算！要想有当官的感觉，就必须管块。”黄主任喝了杯酒，就开始指点江山了。
大家似乎丝毫忘记了，眼前这个何照曦之前可在省行政中心的常委楼办公，他见的世面、懂得道理比饭桌的其他人都多。
王晨也不明白：为什么张建国会这么赤裸裸得罪何照曦？为何不保持表面的尊重？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这顿饭吃的很焦灼，大家都捧着张建国，毕竟他能办的事更多，毕竟他“老板”是市里的老大。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王晨没忍住问何照曦。
何照曦苦笑道，“我以前可能一直把张建国当小老弟，他迫于我那会的位置，所以一直“忍气吞声”，这会逮住机会了，可不得狠狠恶心恶心我？我和你说实话，通过这段时间和你接触，我觉得你人不错！加上大头又是你兄弟，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必须放心你！我就这么说吧，我为什么要找一个夜总会的姑娘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