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鹤："算是吧。"
李梦曦："要学会放松。"
她的声音由近到远，很轻、很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梦曦："身体是最重要的。"
慕云鹤没有回答。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她轻柔的呼吸声，还有手腕上檀木手串的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轻轻推他。
李梦曦："慕先生？"
慕云鹤睁开眼，发现李梦曦正俯身看着他。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李梦曦："你睡着了。"她直起身又站立好。
"效果不错。"李梦曦说完看向了他。
听她说完之后，慕云鹤坐起来，意外地发现自己确实感觉轻松了很多。
他看了眼手表，竟然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李梦曦递过来一张纸："这是药方。按时服用，下周再来复诊。"
慕云鹤接过药方，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你的手串很特别。"
李梦曦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串。
"这是我爸妈从京市寺庙里给我带回来的。它散发的味道，有中药成分，所以，这手串我很喜欢。"李梦曦不紧不慢的说着。
慕云鹤：“你爸妈也是中医？”
李梦曦：“不是，我爷爷说，他们专不进去，所以不强求。他们去了京市给别个当管家，才能寄回钱给我继续学中医。”
慕云鹤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梦曦正在整理针具，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或许失眠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周后的傍晚，慕云鹤再次来到了中医馆。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将整个医馆染成温暖的橘色。
李梦曦正在整理药柜，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是他时微微一愣。
李梦曦："慕先生？"
慕云鹤走到诊桌前坐下："嗯。来复诊。"
李梦曦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他面前："最近睡眠好些了吗？"
慕云鹤看着她："好多了。你的针灸很有效。"
李梦曦笑了笑，示意他伸出手。
这一次，她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时，慕云鹤没有再躲开。
李梦曦：“脉象平稳多了。”
她收回手之后，又开口："不过还是要继续调理。但是"
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云鹤看着她打开针包，突然问道："但是什么？"
李梦曦一边消毒银针一边回答：“嗯。我快离开了，你可以让老馆长帮你继续调理。”
慕云鹤：“离开？”
李梦曦：“对，我在这里也学习挺久了的。想要换个地方，学习不同的知识。”
慕云鹤：“那你去哪里？”
李梦曦：“去京大，修中医。”
慕云鹤：“很辛苦吧！”
李梦曦抬头看他："习惯了。"
慕云鹤没再说话，躺到诊疗床上。
这一次，他闻到了她身上除了药香之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银针刺入穴位的瞬间，
慕云鹤听见她轻声问："疼吗？"他回答："还好。"
她的手指在他头上轻轻按压，慕云鹤闭上眼睛。这一次他没有睡着，而是清晰地感受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慕云鹤睁开眼，正好对上她低垂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孤独。
他没再说话。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别的什么。
针灸结束后，李梦曦递给他新的药方："这次的药方调整了一下，效果会更好。"
慕云鹤接过药方，突然说："那去了京大，我可以继续找你帮我针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