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道：“我给你钱。”
“呵。”段斯昀笑出声，“白昭可是白家明面上的独孙，你要给我多少钱？”
宋诗予想了想，她现在手里就攒了一百万。
“一百万，够吗？”
虽然这一百万里，还有十五万是段斯昀过年给她刷的礼物。
段斯昀又笑：“我手里的车没有一辆低于一百万的。我要你这一百万干嘛用？”
这句话让宋诗予哽住了。
那她什么也没有。
于是，她直接坦诚：“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段斯昀收住笑意，“那这忙我帮不了。”
被毫不犹豫地拒绝，宋诗予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
是她天真了。原以为段斯昀帮了她几次，就会再帮她一次。
她贪心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打扰了。”宋诗予失落地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一片安静，段斯昀依旧坐在沙发上。
来到电梯前，宋诗予按下往下的按钮，直到电梯升到眼前，门打开。
她想起今天那个广告，想起白昭今晚突如其来的短信，白昭无处不在的纠缠。
宋诗予闭了闭眼，深呼吸，转身再次走到段斯昀面前。
“我，你要吗？”
宋诗予的声音颤抖，衣袖下的拳头攥得死紧，一抹红霞瞬间飞上脸颊。
客厅一片静谧。
段斯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眼眸毫无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宋诗予的心头突然涌上阵阵羞意，她像一个小丑，在高高在上的权贵面前露出丑陋的一面。
就在宋诗予承受不住想要落荒而逃时，段斯昀开口了。
他说：“你这是要把自己卖给我？”
宋诗予：“嗯。”
与其忍受白昭折磨，不如跟着段斯昀。段斯昀好歹是个君子。
段斯昀闻言，勾起唇角，神色复杂地瞧了她几秒，猛地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他伸出手触向宋诗予的脸，宋诗予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段斯昀的手停住，讥笑一声，“就你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还想卖身？”
宋诗予听出段斯昀话语里的嘲讽，像是自证一般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我没开玩笑。白昭步步紧逼，我真的受够了。段总，求你帮帮我。”
段斯昀感受到手下嫩滑的触感，不过几秒便抽回手，转身。
“去洗澡。今晚留下。”
说完这句话，段斯昀走向卧室。
到卧室门口时，他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宋诗予，挑眉：“进来啊，怎么？又不敢了？”
此刻，宋诗予有些恍惚。她仿佛在做梦，脚下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
这么快就要一起睡觉了吗？
她红着脸进了段斯昀的卧室。
他的卧室极大，私人物品挺多，一看便知这是段斯昀常住的地方。
段斯昀从衣帽间拿出一件白衬衫丢给她：“家里没有女式浴袍，你穿这个。”
宋诗予迟疑片刻，还是说：“我洗完澡过来的”
段斯昀：“不行。再洗一遍。”
只要出过门，哪怕是刚洗的澡也不行。
宋诗予拿着白衬衫站着没动，眼神闪烁。
段斯昀抬眸：“还有什么事？”
宋诗予：“我希望我们的交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段斯昀浅笑出声：“你是想做地下交易？”
“嗯。”宋诗予小声说，“这事难道光彩吗？我是为了段总的名誉着想。”
段斯昀听乐了，“行。既然交易是你发起的，规矩自然由你定。”
宋诗予放心下来，拿上衬衫去浴室。
片刻后，她探出头，“有干净的毛巾吗？”
段斯昀坐在床头打开一本书，“柜子里有一次性毛巾，你找找。”
二十分钟后。
宋诗予穿着白衬衫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