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序看着江倪对狗那么上心的样子，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头。
江倪关上书房的门一转身就看见周瑾序表情不太好看的看着她。
“……”
周瑾序很直接：“还没找到领养人吗？”
江倪抿了下唇：“还没找到……”
宠物医院的医生说的没错，毛球虽然长得很标致，但它是不是宠物狗，很不好找领养。
周绮雯问了一圈她身边的朋友，零星一两个感兴趣的听到品种也就没想法了。
江倪这两天也问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但大多都没有想要养宠物的想法。
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到。
“可能还得有几天。”她问：“毛球撞到你了？”
江倪不确定周瑾序说过的‘不喜欢’是到哪种程度，毕竟讨厌的东西，确实有看一眼都不能接受的情况。
她以为刚刚毛球跑出来让他觉得不舒服了，解释了句：“毛球平常很乖的，跑出来的情况很少，刚刚是意外。”
周瑾序不置可否，只是道：“养久了我怕你养出感情。”
养出感情的话到时候想送人就舍不得了。
江倪明白这个道理，才养几天她其实就有点舍不得了。
周瑾序目光扫过江倪的衣服，抬手拿下沾惹上的毛发：“我不喜欢到处都是狗毛。”
“并且，我认为你最近因为它，压缩了我们夫妻之间培养感情的时间。”
一对正常的夫妻之间只有早上坐下来吃饭那一会儿，以及晚上关灯前见面，是非常不合理的现象。
“……”
江倪皱眉消化着他话里的每一个字，尝试做出理解：“你是觉得我们还需要再亲密一点？”
她感觉她和周瑾序现在这种婚姻情况很完美。
亲密有间。
工作上互不干涉，夫妻义务按部就班，偶尔还能闲聊几句，和谐共处，夫妻关系很理想，不觉得有问题。
“我是认为你陪伴嗯…”他想出它的名字：“毛球的时间太长了，这不利于以后把它送走。”
这才是主要问题。
“动物也是有感情的，它越依赖你，以后离开就会越痛苦，人也一样。”
江倪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我明白了。”
这两天确实总在跟毛球玩。
一方面是毛球刚到一个新环境，她担心它不适应，另一方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受到小时候的影响。
年少时没能养的宠物，以另一种方式出现了。
周瑾序沉静地嗯了声：“那现在你？”
“我还有一点工作在处理，弄完先。”
周瑾序邀请：“来我书房做？”
这样也好，不然毛球一直缠着她，她难免分心。
江倪点头：“行，那我把电脑拿过去。”
在周瑾序的书房坐下来前，江倪先回房间洗了个澡。
毛球因为营养不良，身上的毛发不多，但空间里难免有它的毛发，她看他挺介意的。
周瑾序的书房比江倪那间后改的要大，书桌也大。
江倪嫌沙发的位置不舒服，把电脑放到了他的书桌上，后者帮她拿了张椅子。
两人是面对面错位的位置，两人各忙各的。
江倪在写病例，刚刚被毛球嘤嘤缠着都没写几个字，这会儿终于能专心，手上的动作不停，十分认真的。
书房里特别安静，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
静谧祥和的氛围让人不自觉的静下心。
周瑾序今晚的工作其实在公司已经处理完了，但这会儿打开了半年后的项目文书。
文助理收到了顶头大boss的消息，让他发文档过去，心里有几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