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倪晚上没喝酒，不存在出现幻觉。
在意识到了这个突发情况后，瞬间的收敛了笑容，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你回来啦……”几分心虚的语气。
周瑾序掠过背景，没什么表情的嗯了声。
“我朋友过来玩。”江倪看注意到他的视线，急忙解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
明明文助理说还要两天。
周瑾序瞬间意识到江倪那通电话的意思。
不是因为想他，所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而是嫌他在家不自在。
他不自觉地抿直唇角：“忙完了。”
林佳和许昭昭听到声音，后知后觉的转身，同样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周瑾序。
“！”
“！”
两个人同一时间，唰一下弹了起来。
许昭昭是一直想见见周瑾序，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古板严肃的工作狂，但绝不是这个场景下见到。
靠！
难怪姚嘉诺老是觉得周瑾序吓人，这通身气质，压迫感直接拉满了。
她扯了下紧绷的嘴角：“……嗨？”
林佳在工作上见过周瑾序，表情相对自然：“周总。”
周瑾序对于江倪身边的人，并不熟悉，他也没处理过这种画面。
看起来，这几个人和江倪关系都不错。
他颔首：“你们好。”
气氛有点尴尬。
周瑾序通身气质实在是和周围格格不入。
林佳和许昭昭当机立断的收拾东西，一边干笑：“时间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江倪也抓紧把残羹收好，许昭昭拿着垃圾袋，林佳去拖醉醺醺的姚嘉诺。
跟脚底抹了油似得，迅速就要开溜。
时间确实不早了，周瑾序看了眼腕表，客气又绅士。
“这么晚了，我让人送你们？”
姚嘉诺被林佳扛起来，一折腾眼睛都睁开了，听到男人的声音，朦朦胧胧看到周瑾序，立马扯起嗓门。
“倪宝！我看到你那死鱼脸老公了！你快跟他离婚！！裴大哥多好啊！”
周瑾序：“…？”
许昭昭：“！”
林佳：“！”
江倪：“！”
这一嗓子嗷得突然，林佳两只手都扶着姚嘉诺，意识到不对时去捂嘴已经慢了半拍，姚嘉诺已经说完了。
掷地有声的一嗓子，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许昭昭和林佳头皮都麻了，语速变得急促了。
“不用送不用送，我叫代驾了。”
也顾不上其他的，两人一人拿垃圾，一人拖着又重新睡过去的姚嘉诺，生怕等下姚嘉诺又说出什么胡话，两人就跟脚踩风火轮一样迅速开门出门。
临走前还给了江倪一个怜爱的眼神，意思是——
姐妹，烂摊子留给你了，你自己处理吧。
江倪扶额，有点头疼，更心虚了。
她干巴巴的解释了句：“我朋友她喝醉了。”
周瑾序点头：“看得出来。”
他打开屋子里的净化器。
江倪看不准他有没有生气，感觉有点奇怪，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进厨房拿了条抹布出来擦桌子。
周瑾序捡起地上遗漏的啤酒瓶，突然问她：“她们都是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
江倪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是乖乖点头：“嗯，很多年的朋友。”
周瑾序将酒瓶放进垃圾桶：“离婚对我们来说不是简单的事情。”
这是把姚嘉诺的胡话听进去了。
江倪抿了下唇：“我知道。”
普通的婚姻尚且难以分开，更何况是联姻，两家的利益在关系绑定的同时就已经密不可分，除非出现什么重大的，不可调节的问题，他们之间的婚姻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