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烂命一条，你要跟我换命我们就换吧，反正我又不吃亏！”
程有恒说着话故意哈哈大笑起来，用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程锦年冷笑着看着他，接着低下头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你觉得我会傻到在明面上动手吗？”
“你虽然是个光脚的，但你毕竟还有一个重病在床的老母需要你养。”
“你若真的孑然一身，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怕，也可以就这样一死了之。”
“但你真的有你自己说的这么洒脱吗？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吗？”
“你若真的死了，你妈怎么办？你带着她一起走吗？”
“你知不知道，老婆孩子也是我最后的牵绊，你要是敢触碰我的逆鳞，我就可以要你跟你妈妈的命！”
程锦年这一通威胁可谓是很有分量，程有恒听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可怕。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这条命要还是不要？”
“不要我现在就把你送走，到时候你妈没人照顾，我把他也送下来陪你。”
程锦年不停的拍着程有恒的脑袋，凶巴巴的威胁道。
程有恒的面色大变，他自己怎么样都行，但就是不能对他妈妈动手。
他虽然经常孝心外包，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孝子。
“你别动我妈，你别动我妈，别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
程有恒忍着腿上的疼痛跪坐在地上。
他不停的给程锦年磕头，脑袋都磕破了还是没有停下。
程锦年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他，原来无赖给人磕头下跪，低声下气是这个样子。
姜晚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情况。
“要我放过你跟你妈也可以，你必须得答应我，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朋友，都不可以来动我的家人。”
“鉴于你是个有前科的人，你还得格外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替我保护好我的家人。”
“如果他们出了任何事情，后续都要你来负责，你敢不敢答应？”
程锦年这话说的又冷又傲，程有恒听的心惊肉跳。
虽然他知道这是个大坑，可是又不得不跳。
如果他不跳的话，他跟他妈的命估计就没有了。
他死不死都无所谓，但是他妈妈不能有事。
“我，我，只要你饶我一命，后续也不去折腾我妈，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
程有恒答应的非常艰难，说完之后更是后悔的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他一开始明明是过来讨要好处的，怎么到了现在好处没得到，竟然还要他付出代价？
而且作为一个村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极其羞辱。
他受到了奇耻大辱，但又没办法去反抗。
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心里觉得窒息烦闷。
“程有恒，你不要不情不愿的跟我说这些话，更不要答应了做不到。”
“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住，后续若是做不到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你若是真的聪明就该知道，我程锦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糊弄。”
程锦年没有立刻开口答应，而是敲打了几句，程有恒颓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姜晚看出了程有恒的不甘心，将心比心的想一想，如果是自己被人强迫答应这些条件，估计也会心有不甘。
想让他彻底老实，还是要转移矛盾。
“程有恒，我发现程文秀真的很喜欢你，现在被迫嫁给傻子估计也是心有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