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姨。”
程有恒被骂的没有办法，勉勉强强的喊了一声阿姨。
姜晚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给你的时间不会太多，我可没这么多耐心跟你磨磨唧唧的。”
程有恒之前在村子里经常跟人打架，也算得上是一个村霸。
他平时跟人说话张牙舞爪，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他明明是过来找麻烦的，却没想到成了那个被教训的人。
程有恒心中苦涩，有苦说不出来。
他的喉结滚动，过了许久才憋出了一句。
“我听文秀说，她被卖给傻子都是你的主意？”
程有恒刚找到一点状态，准备刷一点存在感。
姜晚一听这话立刻就怒了，“程文秀又不是我的女儿，她也不是我叫走的，更不是我把她交到傻子手上的。”
“她自己有手有脚的，难道不会反抗吗？我从头到尾没出过面，这件事情还能跟我扯上关系？”
“我看你是习惯性给别人甩锅，什么事都要怪到我头上？”
“还是说你看着我，觉得我挺老实的，所以就想跑过来踩我几脚？”
姜晚冷哼了一声，直接就从门后面拿了根棍子。
她虽然怒火冲天的几乎失去理智，但还是没有冲出去打人。
她虽然跟程锦年学了点本事，一般的人都对付得了。
可是程有恒毕竟是村霸，看样子也是不好惹的。
万一两人真的动起手来，姜晚不确定自己一定能打得过他。
家里还有老人孩子，她不想冒这个险。
最重要的是她一把年纪的人了，丢不起这个人。
这要是打架打输了，又被儿子看到了，说出去多没面子？
她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也是要脸面的。
“可是，就是因为你不肯借钱给程国清治病，文秀奶奶实在没办法，才会做出如今的决定。”
“你要是早点答应给钱，她也不会强硬被奶奶带走，被奶奶卖掉。”
“这件事情因你而起，难道你想因此不认账吗？”
程有恒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嗓门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姜晚听完这些话之后顿时冷笑连连。
“我为什么要借钱给魏明香看病？程有恒，我不知道你是谁跟你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谁把你的想法带偏。”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该不会不知道魏明香是因为什么原因去坐牢的吧？”
“她在我刚生下双胞胎儿子的时候，不经过我同意就悄悄帮我卖掉他们。”
“你知道这些年为了找孩子我费了多大的劲吗？花了多大的功夫吗？”
“我早就恨她入骨，巴不得她去死，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给钱？我就想说，既然你这么有爱心，为什么你自己不给呢？”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别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都已经跟他们全家划清界限了，又怎么可能给他们借钱？”
“别说我没这个钱，就算有也不可能给自己的仇人！”
姜晚连珠炮弹的一番质问下，直接把程有恒说的哑口无言。
“你，你这都是借口！就算文秀奶奶对不起你，难道文秀爷爷也对不起你吗？”
“文秀爷爷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舍不得花钱给他治病？”
程有恒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姜晚觉得他就是个大傻子。
“你是觉得魏明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程国清不知道吗？”
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不过是故意找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