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协议时，宁泽一口气要了三千盒。
这数字和杨念念理想的有些差距。
库存还有一万盒左右。
“理想生活口服液效果不错，但是价格实在有些高了。”宁泽笑道，“估计只能在小圈子里流传，卖不了大众商品。”
“等你们厂有了些名气，我再考虑扩大购买的事。”
毕竟在市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宁泽一下子就估算出了利润范围。
杨念念会巴结宁泽，最重要的并不是他的倒卖业务。
而是他背后的杂志业务。
“宁先生，我还有些私事想和你谈谈。”
宁泽心领神会，让手下离开。
杨念念直入主题，拿出了一份《民间故事报》。
和正规报纸比起来，这份报纸排版粗糙，油墨都粗细不均。
但在卖报人手里，比什么京城日报，经济报卖得紧俏多了。
报纸刊登的不是什么好人好事，也不是口号，而是民间的奇闻轶事。
看到报纸，宁泽脸色阴沉下来。
若无其事地翘起二郎腿：“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这是你的报纸对吗？”
宁泽脸色一变。
这种事，他从没告诉过其他人。
做倒爷毕竟不是久长之计，他也在考虑后路。
报纸在这年代，就是一个利润远大于付出的行业。
只需要雇几个编辑，从其他报纸杂志东抄西抄，整合成新的故事，就能拿出来卖。
本来是用来洗钱的，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但他是报社老板的身份，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包括家人。
他警惕地看着杨念念。
手里有改善睡眠的神奇保健品，还能知道这些内幕。
这人身份，不简单。
杨念念只是微笑，并没有解释。
而是说道：“其实，先生可以利用这些报纸，做更进一步的营销。”
宁泽笑道，“见笑了，我没什么文化，哪里懂办报纸。”
这老狐狸的笑，杨念念见多了。
杨念念自顾自地说道：“这里面的故事，大多是云海的一个山村，吉利的一座小镇，没有提及真名，根本无法查证真实性。”
被说中了关键，宁泽脸色微变，但没有打断，而是默默听着。
杨念念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神秘一笑。
“如果在故事中，加入理想口服液，并且夸大一些效果。那这些看报纸的人，看到市场上真的有理想口服液，会不会真的想试试呢？”
“同志，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虚假宣传，可是要坐牢的。”宁泽皮笑肉不笑解释道。
这年代广告法是没出现，不代表企业可以无节制地吹嘘。
“怎么是虚假宣传呢？我想宁先生也看过不少灵芝，人参的故事吧？人参真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效果？”杨念念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段时间，宁泽也没有少吃人参。
对人参的效果他比谁都清楚，以前看得故事，基本上是骗人的。
以宁泽的水平都会被骗，普通人更容易上当了。
宁泽眼珠一转，觉得杨念念说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这是故事，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广告。
追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宁泽没有表态，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杨念念便将软文营销，品牌植入的理念用这年代可理解的语言介绍了一遍。
听得宁泽逐渐兴奋了起来。
但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
他只是扶了扶眼镜。
“我会尝试和主编说说我的想法，但不一定保证能登上。”
杨念念会心一笑。
双方签好了订单，每个月供应三千盒理想口服液，为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