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灌我。”封时森把脸撇向一边。
登记员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紧接着怒斥道：“那吃亏的也是她，你一个男人，就不能有点担当吗？”
封时森没有回怼，只是望着墙壁发呆。
杨念念也很纳闷。
第一次见面说了什么？她怎么不记得了？
两人情绪有所缓和。
登记员又说道：“这件事确实不可原谅，但是，我看你们有个孩子，要不你写个保证书，以后不再犯了，这次就当你是出去嫖了。再有下次，就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封时森冷笑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登记员一拍桌子，“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呢！”
封时森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可以。”
“我不同意。”杨念念说道。
“妹妹，你别冲动，瞧你们孩子都8岁了。”
“这件事绝无原谅可能！”杨念念紧咬牙关，眼泪夺眶而出。
数十年的冷落，最后换来了儿子的记恨。
她心已经凉透了。
“妹妹”
“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已经做出决定了。”杨念念对她挤出一丝微笑。
封时森又情绪激动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跟柳如烟根本就没有过！”
“精神出轨，不是出轨吗？你还有脸叫，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登记员怒视着封时森。
“真没有，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封时森坐了下来。
登记员瞅了瞅杨念念，“妹妹，你的意思呢？”
杨念念终于看懂了。
这登记员是在调节两人的关系。
“既然没出轨，那这件事可能是误会。”
“哼，封时森，你冷落我八年，我们间早就没有感情了。你现在又何必浪费心思来挽回呢？就为了名声？”杨念念鄙视的看着封时森。
封时森也说不出缘由。
曾经他确实极度厌恶杨念念，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她这个人。
在杨念念第一次拿出离婚协议时，他是顾虑老爷子，不愿签字，其实心里已经同意了。
可最近，他突然发现，家里少了个讨厌鬼，他好像有些不适应了。
而且情绪是很稳定的他，也逐渐变得暴躁起来。
面对杨念念的指责，封时森低声回道：“是的。”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杨念念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离婚吧。”
“好。”封时森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了句。
登记员知道调解无望，也不再多费唇舌。
坐回了工位上，脸上再没有表情，机械式地办起工来。
“关于财产和孩子分配，你们商量好了吗？”
她的语气和刚才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商量好了，这是离婚协议，你看看。”
“不行，我不同意这份协议。”封时森把协议抢过来撕成了碎片。
空气凝固了。
“封时森，你又想怎样！”
封时森说道，：“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其他条件我都同意，但我会给你一百万的经济补偿。从此之后，我们彻底两清。”
杨念念一怔。
从公文包当中拿出了另外一份离婚协议，递给登记员。
登记员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以前来办理离婚的，大多为了财产，孩子争得头破血流。
这两人倒是干脆，一方不要孩子，另外一方主动提出经济赔偿。
“但我有一个要求。”封时森接着道，“离婚这件事我们俩知道就行，不要公开。”
杨念念点点头。
封时森毕竟是国企的老总，况且老头子又地位颇高，可谓名门世家。
公开名声不好。
“好，我不会声张的。”杨念念寻思着反正封时森跟柳如烟结婚时，全部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