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曲目？”
赵雅晴闻言，琢磨片刻才问：“冷门歌，你这边熟悉吗？”
冷门歌不像流行音乐。
流行音乐哪怕是没有质量，只要是那种朗朗上口的口水歌，照样有人听。
冷门音乐就不一样了，尤其还是暗黑流。
现在市面上的暗黑流，都是阉割版本，质量稍差一点压根没人听，就算是质量比较好的，普及性、传唱度也不如流行音乐。
流行音乐之所以流行，就是因为不需要什么阅读门槛，好听就是好听。
冷门的话，需要一定甚至很高的阅读门槛，喜欢听的那些观众，会特别喜欢，不喜欢听的甚至都不会点进去。
“我已经筹备好了。”
“筹备好了？”赵雅晴身体微微前倾：“主管能看看吗？”
“在你邮箱。”江涵说道：“主管，我先去录音棚了。”
“行。”
就在江涵刚转身离开办公室时，赵雅晴叮嘱一句：“对了，我准备给你招一位助理，过两天应该就可以入职。”
“嗯好，主管办事，我放心。”
吱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赵雅晴突然开始犯花痴，双手捧着腮帮子，化身甜美：“江涵说我办事，他放心诶？主管办事，我放心……湖哈哈哈……我办事他放心。”
女助理扶额，大小姐最熟悉的样子好像又回来了。
当年楚河开始风靡时，她也是这副模样。
“主管，听说你要给江涵老师找助理，要不别找助理了，你看我怎么样？我觉得我也能胜任助理这份工作。”
一道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打断了赵雅晴的思绪。
她还以为是谁呢，抬头一看，是柳梦露。
“梦露，你在说什么？”赵雅晴眉头微微一挑。
“我的意思是，让我来当江涵老师的助理。”柳梦露神色非常激动，看着不像是被逼的，而是心甘情愿。
赵雅晴哑然几秒，片刻才耐着性子问：“梦露，我不是特别明白你的意思……你是部门的金牌，去给……江涵当助理？”
“难道主管认为江涵老师没有那个资格？”柳梦露越说越亢奋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是制作人，转行当助理……这。”赵雅晴犯难了，她是真没想过梦露会提出这种要求。
难倒是不难，就是总觉得怪怪的。
柳梦露笑道：“主管，江涵老师「斗歌」的曲目，你是不是还没看？”
“江涵刚发过来，正准备看呢。”赵雅晴似乎意识到什么，滑动鼠标，打开邮箱，点击一个备注“夜曲”的稿子。
几分钟后，赵雅晴有些蹙眉，她第一次觉得有些看不懂歌词，难道是自己不经常听冷门歌的缘故？
“主管看不懂对吧？”
直到第二遍开始，由柳梦露这位金牌在旁边解说，赵雅晴才心旷神怡，脸上有少许的惊容浮现。
柳梦露解释：“这首作品，只比《青花瓷》差一点，可能我是金牌的缘故，对这首夜曲解析不够全面，毕竟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点，如果全部解析出来，我总觉得可以媲美《青花瓷》。”
她感觉得王牌的水准，才能完完全全解析《夜曲》。
这也是柳梦露首次看不透江涵的制作水准。
像一座高山般。
柳梦露觉得如果留在江涵身边学习，一定能进步。
恰逢此时又听说主管要给江涵老师招助理。
机会不就来了吗？
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不多见，一旦出现，就要抓住。
“所以主管，我想成为江涵老师的助理！”柳梦露是认真的，没有夸大成分。
《夜曲》一旦上架，那群自称艺术家的曲神，尤其是扎根在冷门题材的曲前辈，绝对要状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