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散场。
因为人太多，辛知遥怕不小心撞到肚子，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andrew还在台上，周霁在跟他说话。
大教室格局就像是足球赛一样，一层层叠高，辛知遥下台阶时，身后突然冲过一个人，撞上她的肩膀。
她脚下一踉跄，差点要摔倒。
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入目的是周霁线条分明的下颌，辛知遥有些慌乱的心静了一下，下意识开口：“周教授。”
“看着点。”周霁的语气有些严肃。
这话不是对辛知遥说的，而是对撞到辛知遥的学生说的。
周霁的目光不像一直以来平和，看着那学生的眼神有些犀利。
那学生哆嗦了一下，跟辛知遥道歉：“对不起。”
说完不敢多待，逃命一样冲出教室。
教室里还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这一幕当然引起他们的注意，想起周教授跟辛知遥是亲戚的传言，这下好像更加坐实。
不愧是周教授的亲戚，这么护犊子。
辛知遥当然能感受到那些人八卦的目光，她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嚅嗫地说了一声：“谢谢周教授。”
“小心点。”
这次是跟辛知遥说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辛知遥脸有些热，低低地应了一声后，要走出教室，随后又反应过来andrew教授也在，出门前又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周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教室的学生尽数离开，周霁跟andrew走了出去。
“刚刚那女学生，”andrew开口：“你跟她的关系不一般。”
周霁侧头看他。
andrew露出洞悉一切的眼神：“从她离开座位时，你的视线总是追随着她。”
“周霁，你说你有妻子，你不应该是一心二用的人。”
andrew中文说得不好，但是成语竟贼溜。
周霁知道他误会了，开口解释：“她就是我的妻子。”
之前为了方便两人的沟通，周霁跟他交谈用的一直都是英文，但这句他说的是中文，清晰郑重。
andrew露出惊讶神色：“你们……”
他伸出手，两个大拇指弯着相对：“teacher、student、marry？”
周霁笑了：“yes。”
“oh、my god，”andrew竖起大拇指：“cool！”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周霁的风格。
“我更越期待今晚的见面了。”
——
“余确，”身后一个人搭住了余确的肩膀：“走，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
来人正是余确的朋友，身后还跟了几个。
余确打算去辛知遥兼职的地方看看（他不知道辛知遥已经离职），听到这话下意识拒绝：“我就不去了。”
“哎呀，你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不就没入党成功吗，你看我们这几个谁有入党的，不也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你也别跟辛知遥比，人家深藏不露，是周教授亲戚，能入党很正常。”
“走走走，不让你请客，大家aa好吧。”
余确就这样被几个朋友拉拉扯扯出了校门。
——
为了方便andrew，吃饭的地方定在离学校不远的饭店，辛知遥跟着周霁下了车，刚进酒店就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门口。
他们又折回，在门口看到andrew刚上了台阶。
“终于见到你了。”andrew这话说的是英文，热情上前抱住辛知遥，然后来了个贴面礼。
辛知遥有些懵，浑身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