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停呈磕完了头，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说点儿什么。
可是，他忘了该说什么……
周停呈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头……
老夫人一见这一幕，急了，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周停呈的背上：“快叫母亲啊……这是你母亲 ……”
周停呈身体瑟缩了下，好半晌，才嗫嚅着喊了一声：“母亲……”
这一声母亲，喊得楚泠玥心头一跳。
云绮和周洵川的孩子，可好好地在府里待着呢，养尊处优地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公子二公子。
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云绮的孩子？
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她的孩子？
楚泠玥想及这个可能，只觉得心头一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似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紧紧地捏了捏手掌，掌心已被汗意濡湿。
不能急，楚泠玥，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不能急。缓一缓，事缓则圆。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已经送到了她跟前，她不会再错过。
她这样暗暗地告诫自己。
好半晌，楚泠玥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诸多想法都压了回去，这才轻笑着开口：“母亲这话倒是好笑……瞧这孩子，倒似乎与停祈差不多的年纪。当年，驸马爷可是全京城难得的好夫婿，怎的还会与云绮生孩子？云姨娘不是后来他才认识的吗？怎么，当年驸马爷是在欺君？”
最后几个字，楚泠玥一点儿也没收着气势，掷地有声。
老夫人被吓得一哆嗦。
心知自己操之过急了。
这个孩子一出来，根本就绕不过去当年的事。
可她不能不急啊。
两个孙子已经毁了，儿子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他们周家的爵位，总不能就这样旁落。
她哪里甘心，这些年一直被她踩着的人，将来要踩到她头上来
老夫人干脆撒泼：“早年要不是你非要嫁进我们周家，洵川和云姨娘哪里会分开？他们有情有义，当年就是有个孩子，也实属正常。你不要与我扯东扯西，咱们说这个孩子的事……明日，就开祠堂，停呈的名字记入族谱。后日，我便让洵川给陛下上书，让停呈承了爵。”
老夫人自己这些日子也感觉身体越来越虚。
她担心，她熬不了多久了。
她一死，这侯府的爵位，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楚泠玥定定地看了老夫人半晌，直到看得老夫人脸都要绷不住了，这才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老夫人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让她身边的人也退下了。
“你要说什么？还这样遮着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