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黄警官,可是我真的可以发誓,真的是呼叫台让我去的。”
黄三:“我相信你,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呼叫台不可能掩盖这个事实,而你又确定没有听错,那么这个传呼是哪来的?难道是鬼给你打的么?”
黄三说到这,周通猛然踩了一下刹车,然后将车往路边靠拢,停下。
“黄警官,有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周通转身看向后座的黄三,“那天我到了颐东楼之后,没有等到我老婆,曾经问过传呼台,传呼台当时就说没有喊我到颐东楼。之后,我要走的时候,先是轮胎爆胎,然后就是备胎突然自己滚动到我老婆的尸体下方……所以,黄警官,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有鬼?”
黄三:“不排除这个可能。说起来,我这次找你,也是想找个机会跟你谈谈。”
周通不解:“是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黄三:“我虽然是警察,可副业却是个道士。那天在警局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身上既有鬼气,又有邪气,印堂晦暗,有横死的征兆。你身上的鬼气,不难猜出来,应该与你老婆朱爱玲有关;可是,这邪气又是怎么回事?你是遇到过什么邪门的事情么?”
周通闻言,想了想,道:“就在我老婆死的前两天,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暹罗的降头师。当时他因为挖掘坟墓,正在被一群村民追赶,靠着降头术躲到我的车里,才算是躲开了村民的围攻!”
黄三听到这,睁开眼睛看了看周通:“凡人遇到降头师,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一定是知道他在哪。”
周通:“他住在一片芭蕉园里。”
黄三摸了摸下巴:“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现在就把我带到芭蕉园,让我去会一会这位降头师。”
周通:“这……黄警官,这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
黄三重新闭目养神:“我除了是道士,还是警察,他一个偷渡客能把我怎么样?而且,我也想看看,你老婆朱爱玲的鬼魂是不是被他摄走了。嗯,开车吧!”
周通闻言,略微犹豫后,最终还是选择按照黄三说的去做。
出租车重新启动,开了没多久,便到了芭蕉园。
周通本来想陪黄三一起进去,而黄三却是拒绝了周通的好意,打发他早点回去。
等到周通走远,黄三方才沿着小道,在气机的牵引下,朝着芭蕉园深处的一处木屋走了过去。
等到黄三走到木屋前的栅栏处,已经有个降头师立在门口,笑着等待黄三的到来。
两人见面,黄三先打了一个稽首,而降头师易木焜山则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随后,黄三便被易木焜山请到屋内。
两人都是席地而坐。
易木焜山给黄三倒了热茶,黄三谢过,一边托着杯子,一边打量了一番屋内的摆设:除了几个木雕神像,及供奉的灯油,再无别的什么东西。和黄三的城寨香堂比起来,实在是差了几个档次。
打量了一圈,黄三便直奔主题:“道友,贫道这次过来,是为了周通妻子朱爱玲的鬼魂。”
易木焜山闻言,笑道:“关于朱爱玲的鬼魂,并不在我这里。”
黄三:“哦?真的么?”
看黄三质疑地看向自己,易木焜山立刻做了解释:“我和那周通有些缘法,先前察觉他被朱爱玲的鬼魂侵扰,便在他睡觉时,替他收摄了朱爱玲的鬼魂。只是我到底是外来的,收摄本地鬼魂并不被允许,未免鬼差来找我麻烦,我已经将她放走。如今她到底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是枉死,死后成鬼,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投胎,道友若是寻到她的尸骨做法,找到她,应该是不难的。”
黄三闻言,想了想,知道易木焜山不想卷入麻烦中,便起身向易木焜山告别。
易木焜山也起身相送!
黄三离开芭蕉园,随后打车返回城寨。
回到香烛铺,发仔便说起了最近城寨的变化,说城寨里拿枪的人多了起来,连信一、蓝男,也总是跟着陈洛军的屁股后面晃悠云云。
龙城帮、架势堂、暴力团三家已经结成联盟,在香港黑道界定下了“规矩”!
“规矩”传了出去,但是如何立起来,自然还需要腥风血雨的洗礼。
听完发仔的讲述,黄三不置可否,只是撇撇嘴,径直去了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