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走廊里能听到安静的呼吸声，大理石地面折射出窗外刺眼的光，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祁渊镜片后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南晚南晚，不带任何的情感色彩，好像他和南晚第一次在会议上遇到时一样。
方恪晖主动打了招呼破冰，“祁总，好久不见了。”
不过，他起到了反作用。
“没听说方导要来学校拍纪录片，看来最近很闲啊！”祁渊拍了拍方恪晖的肩膀，暗戳戳和他较劲。
看来方恪晖已经不满足于私下找南晚了，还要找到南晚工作的场合来，看这个样子，是去教室门口绕了一圈。
怎么，是想让南晚的学生都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点关系吗？
添乱。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祁渊和方恪晖的关系，祁渊这样对待方恪晖，无疑是明争暗斗。
方恪晖很不爽，但他余光扫了南晚一眼，似乎格外宠溺，“本来没这个计划，不过祁总倒是提醒了我，拍一个关于大学生的纪录片也很有意义。”
贺秘书接起了话茬，“方导要不要给我们翻译官拍一个纪录片？也让行业外的人了解一下我们的辛苦。”
南晚实在忍不了了，头皮发麻，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抱着怀里的书和保温杯拔腿就走，健步如飞。
“南老师！”系组长怎么叫都叫不住，南晚好像聋了一样，两条腿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混进了学生当中。
祁渊看着南晚的背影越来越远，轻轻推了一下镜框，脸上的表情不太满意。
不知道南晚为什么躲着他，最近南晚总是这么奇怪。
还好他昨晚求助他的母亲大人，让他妈帮忙试探试探南晚有没有心结。
系组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祁渊那张比碳还黑的脸，她发誓一会儿散会要给南晚点颜色瞧瞧，“祁总抱歉，南老师可能是有点急事，所以才没和您打招呼，您一直都是她的偶像。”
“是吗？我是南老师的偶像？”祁渊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嘴。
他是南晚的偶像？他是南晚的工具人吧！想用就用，用完就丢，穿上裙子就不认人了。
明明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祁渊一直在想这件事，坐在会议室里，他连文件都没有打开，盯着那张空白的封面发呆。
南晚在角落里坐着，一言不发，光盯着手表上的秒针走。
现在和祁渊呆在同一个空间她总觉得是罪过，不知道沈茉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找她麻烦。
方恪晖也坐在会议室里了，毕竟他是这么有身份的大导演，院长还是很识趣的，给他也安排了一个位置。
院长掐着点示意，“祁总，会议可以开始了。”
“人都到齐了吗？”祁渊扫了一眼南晚。
方恪晖就在南晚旁边坐着。
他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方恪晖安排在了南晚旁边？该到的不到，不该到的坐下了。
院长在祁渊面前点头哈腰，“人都到齐了，祁总。”
“那就请南老师给我们来讲一下，现在我们进行到了什么进度。”祁渊双手搭在办公桌上，身子前倾。
南晚压根没听到祁渊说话，她还在发呆。
可会议室里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