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山端过酒杯，靠在桌边，本显得锐利的眼角此刻微微眯起。
对于好友的问题，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你这情况的确跟我不一样，谁家姑娘啊，难道是最近和你联姻的霍家那位？”
商陆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是不是你之前那青梅？都要联姻了，也不打算要孩子？还怕女方身体受损，宁可让自己吃药？”
商陆软骨头似的端着酒杯晃荡过来，笑眯眯贱兮兮的，
“哥儿们，看不出来，你还挺爱？”
“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男人过了三十岁，精子质量是直线下降，你可得早做作准备。”
身旁的气息越发死沉，商陆笑的越发坏。
他洁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酒杯，那指甲修剪的齐整，一看，这知道是拿惯手术刀的。
“我来解释一下，目前市面上的男用避孕药，以棉酚为主，能有效抑制精子形成，不过对身体损害也不小，较易形成低血钾症。什么全身乏力啊，头晕眼花的，这些还是轻的，就怕用多了绝种。”
商陆呷了一口酒，“你想要我研究无损害版的，问题是没问题，但是鉴于目前世上男人的劣根性，这种药上市了也没有盈利性可言。”
沈倾山比他还无所谓，“不需要上市。”
“老板大气。”
商陆大拇指一竖，敷衍一赞后，狐狸眼一转溜，又是一叹：“我最近被老头子断了资金，你要是想投资，没有这个数，下不来。”
商陆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美金。”
“需要多久？”
“保守三个月。”
“一个月，资金等会儿到账，去准备吧。”
商陆一愣，随即气笑，“你怎么比我医院的糟老头还周扒皮，我难得休个假！”
显然，资本是没有感情的。
沈倾山迅速结束交谈，放下酒杯离去。
商陆看着那背影，兀自喃喃。
“说的我都好奇了，到底哪家姑娘倒了血霉，被这个魔头看上？”
沈倾山走出地下赌场时，夜空深浓无星。
异国街头，空寂渗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清脆的轻响，像是有人小心踩中了空易拉罐。
封明立即警觉扫向侧后方，一个举着手机的身影，仓惶隐匿在拐角处。
所有进入赌城的人，都被要求上缴通讯工具， 但总有一些自以为聪明的，蛰伏在门口，以为能挖到一手内幕。
“处理掉。”
“是。”
车子就停在前方，封明看着那个颀长身影坐进车，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季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