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场车祸是有预谋的谋杀。
鹿黎言简意赅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阐述了自己猜想。
听完鹿黎的猜想，王文也并未表态，他扶了扶眼镜：“鹿小姐请放心，具体事宜，我会派人调查。”
王文也沉沉看了鹿黎一眼，神色凝重，鹿黎看不懂他的眼神。
下一瞬，却听他说：“我们总裁金尊玉贵长大，鹿小姐是第一个，他愿意豁出命去保护的人。”
王文也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我们总裁很喜欢鹿小姐，如果这次他能化险为夷，希望鹿小姐能给他一个机会。”
一次什么机会，王文也没说。
他没把话说绝了，刻意留有余地，就是给老板操作空间。
好在事情走向远比他们预想的好。
商鹤京后背虽然被碎片击中，却偏了几分，没有真的伤及要害，至于其他部位，只是轻微的擦伤，后期涂点药就能痊愈。
确定商鹤京化险为夷后，鹿黎跟着警察去警局。
知道这事牵涉到商家太子爷，警局那边变得格外重视。
鹿黎配合着做了笔录，警局出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她身上外套还沾着血迹，出租司机瞧见，先是一愣，又看了眼她身后的警局，旁敲侧击问她衣服怎么回事。
“朋友出车祸，过来做笔录。”
司机讪笑两声，不再继续追问。
鹿黎回公寓换衣服的间隙，搁在置物架的手机响了。
是一串被处理过的虚拟号。
鹿黎抿唇，按了接听。
“鹿姐，货车司机和花臂男的资料查到了，两人现实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集。花臂男叫钱泽凯，北城人，家里有开工厂，有点小钱，平日里不学无术，与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左馨苒停顿了几秒，手机传来敲击键盘声：“货车司机叫孙淼，四十八岁，单身离异，为人老实本分，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周围人对他评价都不错。”
鹿黎沉吟片刻：“查过两人的账户了吗？”
左馨苒：“查过。都没有大额转账记录。”
鹿黎套上浅紫色宽松毛衣，弯腰捡起地上脏衣服。
视线落在染血的果绿色外套时，她眸色一凝，葱白的指尖缓缓收紧，“他们家人的账户查了吗？”
左馨苒：“钱泽凯家人账户查了，没有大额的不明来款。孙淼父母那边也没问题。”
鹿黎：“孙淼前妻呢？”
“孙淼和他前妻离婚十几年，我一时把这号人物给忘了。”左馨苒声音懊恼，像是做错事的小孩，“鹿姐对不起。都怪我粗心大意。”
鹿黎揉了揉眉心，左馨苒是计算机天才，却是个十足的社恐，孤僻，腼腆，怕生，独来独往。
要是没有紧要的事情，她能一年都不出门。
“没有怪小苒的意思，别自责，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鹿黎放软语气，“阿演给你换的别墅，住的还习惯吗？”
“演哥挑选的地方，风景优美，景色秀丽，我很喜欢。就是……”
左馨苒犹犹豫豫开口，“鹿姐能不能把那俩保镖弄走？”
鹿黎无奈，“最近不太平，小苒忍一忍，等安定下来了，我接你来中都玩。”
“好呀。”左馨苒开心答应，忽而想到什么，别别扭扭开口，“还是算了。小白姐太热情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纾意是很好的人。”鹿黎笑了下，“她热情是因为我们小苒很招人喜欢。”
左馨苒惊喜：“是，是这样的吗？”
想着电话那头的人被夸后，神色羞涩，脸红不自在的模样，鹿黎忍不住弯了弯唇：“我们小苒本来就很好，值得被所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