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回到从前一样吗？不要像现在这样，见了面哪怕不说话，也不会太冷漠的，像是普通朋友一样的”
柳月想得很美好。
曾经的齐川，也无时无刻不是这么希望的。
他甚至不希望柳月直接和他们撇清关系，只要她能与他们分开些距离就好。
可惜，她分开了，分开的是齐川。
“柳月”
齐川叹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
可听到齐川这副语气，柳月心中一酸，眼泪已经像要掉下来了一般。
“等等，齐川你等等”
柳月从身后拉住齐川的衣袖，有些不敢去面对他的回答。
狭窄的电梯里，二人就这么保持着尴尬的距离，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攀升。
“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这几天，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
“就当是看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做错了事情，但我们毕竟以前有过那么多一起相处的时候你就当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以前的我”
柳月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语气越来越卑微，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能答应我吗？”
齐川听着柳月的话，眉头紧皱。
他不会嘲笑她。
因为现在柳月这副窘迫的姿态，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那是仿佛一个被一脚踹开却依旧紧舔不舍的可怜人，在感情里自我的折磨。
这种折磨迟早是会解脱的。
如果说她的这一切，不是表演，不是做作，甚至不是哪个主人为了好玩给她下的命令的话
或许她真的感到害怕，并开始珍惜这段感情了吧？
可好笑的是，如果是曾经的齐川，根本不会想到还有前面三种可能。
是的，齐川经历过，所以他才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一切。
那段时间，是齐川最不愿去回想的时光。
他在柳月、杨洋羊和萧北辰三个人面前，像条狗一样，被一次次玩弄、伤害、剥削
直到现在，齐川都无法确定，柳月是否还在戏耍自己。
不过，都无所谓了。
戏耍就戏耍吧，他们愿意玩，齐川可不愿意奉陪了。
叮！
电梯门打开。
眼看着齐川迈腿就要往外走，柳月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死死抓住了齐川的衣袖，眼含泪花。
“齐川，回答我求求你了，回答我好不好？”
“要么你回你病房躺着，我去调监控。”
“要么你自己去调监控，选一个。”
齐川淡然地说道。
这份淡然之下藏着的，是他被磨损地体无完肤的自尊。
“齐川”
柳月忽然感到，现在的齐川，让她感到很陌生，很害怕。
冷漠的齐川，甚至比pua自己的杨洋羊，比发疯的萧北辰还要更可怕！
可他又明明是自己唯一放在心中的人。
他们好像，真的没有话能说了。
“对不起。”
柳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捂住脸跑了出去。
看着柳月落寞的背影，齐川不再有任何感触，再次按下电梯。
电梯门合上，柳月终于止不住地跌倒在地，感到双眼发黑。
“齐川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不好找啊，是在哪发生的事情？”
“是在病房到外面走廊的过道上。”
“那有点麻烦啊，病房里的监控和走廊的监控都照不太到，是个半死角”
“还有其他的监控吗？”
几个警察围在监控室前，个个面露难色。
这个医院虽说倒没有像其他逆天医院一样，上演一出经典的监控损坏。
但过道发生的事卡在了一个角落，他们的监控没能照到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