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见光明，楚璃眼前黑了又黑。
闭上眼，缓和许久，她才睁开眼。
视线所对，正是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她张了张口。
徐砚周把她的手放开，面色寡淡地后退，睨着她道：“喝得这么利索，是已经想好怎么讹我了。”
楚璃赌赢了，心情很妙。
她刻意逗他，“我不讹你，出了事，算我自己的。”
说完，又要仰头灌下去。
徐砚周皱眉，一把夺过她的酒。
她眨眨眼。
啪！
酒杯被他拍在桌上。
“想死换个地方，或者等我走了，怎么死随你，要不然警察查到我头上，我上哪儿说理去。”
楚璃点头，“哦。”
哦。
哦个鬼。
他烦得溢于言表，看了眼窗外，确定烟花停了，懒得跟她多说一秒，转头就往外走。
楚璃拿上东西，跟上他的步伐。
“你怎么走？”
“john在底下等你吗？”
“哥，能把我一起捎回去吗？”
徐砚周烦不胜烦，再度转身。
走廊里灯不亮，楚璃现在处于用药后，这是她血条最厚的状态，心态好，脸皮也强，干什么都没在怕的。
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她站在原地，没有要退却的意思。
徐砚周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深呼吸了，压下一肚子气，转身加快脚步走。
楚璃在后面一路小跑，到电梯口，重重地撞上了他的后背，连带着他也撞上电梯门。
咚！
是他的脑门和电梯门亲密接触的声音。
徐砚周：“……”
他重重地闭上眼，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