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明对娄刚说话的同时，还摇晃着脑袋，试图挣脱吴海平的手。
娄刚听见王宪明的话，对吴海平摇了摇头，示意他松开对方的头发，同时还朝审讯室的摄像头看了一眼，意思是说你们会管这事吗？
吴海平看见娄刚的眼神，松开了薅住王宪明头发的手，瞪了王宪明一眼，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王宪明的头自由以后，本能的又想将头低下，可看到吴海平瞪自己的眼神，又不敢将头低下了，只好将眼睛看向天花板，不去看坐在审讯席上的娄刚等人。
隔壁观看审讯的李浩辉等人也没有想到吴海平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等他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三个人就小声的议论着。
“这个年轻的警察明明知道我们在隔壁观看，还敢动手打人，真tm胆大。”王华笑着说道。
“这小子有种，我喜欢，如果他来我们纪委工作，我一定当他师傅。”谢军也笑着说道。
“你们俩就别夸他了，如果王宪明要通过看守所向上反映的话，这小子估计得受处分。”李浩辉摇了摇头，说道。
“李主任，你放心吧，除了我们出面作证，娄局长是不会让这个年轻人受处分的，你没看王宪明现在头都不敢低下了吗？”谢军指着监视器的屏幕说道。
谢军的意思很明白，审讯完毕之后，娄刚肯定会采取措施将这段监控录像给抹掉的，除非他们纪委的三个人口头作证。
“我是不会出面作证的，诶，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主任，你看，王宪明现在不敢低头了。”王华指着监视器屏幕说道。
“真是犯贱，可惜，有些手段我们不能用啊。”
李浩辉看着监视器上王宪明抬头的样子，摇摇头说道。
审讯室里，娄刚看着已经不敢低头的王宪明，内心里同样是嘲笑，两巴掌就让你害怕了？当然，他知道这两巴掌是不会让王宪明害怕的，只是因为这两巴掌以及薅头发的动作，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却很强，王宪明这是害怕再受侮辱了。
“王宪明，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吧？”娄刚见王宪明不再低头，便问道。
王宪明没有作答，仍然将头抬着看向天花板。
娄刚看了他一眼，继续耐心的问道：“王宪明，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审讯你吗？”
王宪明听见娄刚的这个问题，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准备抬头看天花板，结果看到吴海平正盯着自己，担心自己不说话的话，他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便回答道：
“不知道。”
“不知道？”娄刚加重语气问道。
“我真不知道，一会儿省纪委的来问我，一会儿又是你们来问我，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王宪明摇头说道。
“省纪委要问什么事情我们不清楚，但我想，我们来问你什么事情，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公安来问我的。”王宪明继续狡辩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和你绕圈子了，王海超认识吧？”娄刚盯着王宪明问道。
“不认识。”王宪明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他不想因为一丝的犹豫让娄刚他们看出什么问题。
“王德福呢？”娄刚继续盯着他问道。
“不认识。”王宪明机械似的回答道，不过等他说完，才想起来回答错了。
“王德福你不认识？”娄刚重复问道。
“认识。”王宪明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怎么说不认识？”娄刚厉声问道。
“刚才是我回答太快了。”王宪明狡辩道。
“蒋大顺呢？”
“认识。”
“蒋大顺死了，你知道吗？”
“前两天听纪委的人说了。”
“对于王德福和蒋大顺的死，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只能对他们的死表示哀悼。”
“仅仅是表示哀悼吗？”
听见王宪明公式化的话，娄刚语气凌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