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赵清芜记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那毛衣我拿来做样板了，回头我会给他钱的。”
哎哟，李桐在心里想，是个不开窍的？
可是不对啊，李桐思来想去，想起赵清芜小时候喜欢跟在余凯的身后， 开玩笑问道，“喜欢余凯？”
“啊？怎么可能！”赵清芜反应过来就否认了。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李桐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好了，嫂子，你别猜了，”赵清芜很镇定，“我要真有喜欢的人，我第一个告诉你。”
“行，”李桐还在自我怀疑。
李桐店里的裁衣画册都翻烂，赵清芜想买一本新的，但是城里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厉远庭。
“我去一趟工地，找远庭哥问问看，有没有渠道卖画册的，或者杂志也行。”
“你还真想搞大的？”
“当然了，”赵清芜回答道，“我不仅想要省城的新潮款式，我还要港城的，台城的。”
李桐热情高涨，“那我可就等着了，要是等不到，我把你赶去省城，找也要给我找过来。”
说完，推着赵清芜去工地。
然而，迎面来的黄秀芹和谢母让李桐松了手。
“她们两个人过来干什么？”
“送钱来的呗，”赵清芜正了正色，对李桐卖关子，“等着哈，我要大赚一笔。”
李桐一脸好看戏的神色，装模作样去干活去了。
“阿芜，你也在啊，”黄秀芹率先进来，眼睛往墙上一滑，指着那件小的红色毛衣说道，“我要这样。”
“我也要这件。”
谢母也开了口。
红色小小毛衣上有吉祥的云朵图案，用的是金色丝线满绣，整个图案看着就很喜气。
赵清芜定价二十九点九元。
“阿桐，你是我儿媳妇儿，你得卖给我。”黄秀芹这会儿攀交情了。
谢母攀不上关系，“我早上先看到的，你得卖给我。”
“早上看到你怎么不买啊，我现在说喜欢要买了你也要买，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黄秀芹本来就爱吵架，嗓门一响，直接就开吵。
李桐拉赵清芜的袖子，“你还说大赚一笔，别给我把客人都吵没了。”
“都被吵了，”赵清芜看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大声劝架，“别吵了，价高者得。”
“我出三十。”
“三十五。”
“四十。”
黄秀芹出了价后，谢母安静了下来。
“和我争？没门。那是我大孙子。”
“那也是我外孙子。“谢母吼道，“我出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赵清芜朝着黄秀芹比划了眼神，黄秀芹闭上了要开张的嘴唇。
裁缝铺子安静了下来。
谢母脑子只有嗡嗡的声音。
“行，让给你了，”黄秀芹憋着嘴巴笑，“反正你买来也是给我大孙子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