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萱往旁一挪，借着行礼，避开他拉她手的动作。
“臣妾参见皇上。
“除夕宴至，皇上过来，是有何吩咐吗。”
萧赫的手悬空在那儿，瞳孔微微一凛。
旋即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撩袍往上首位一坐。
他没有回答凤宁萱的问题，目视着前方，沉声道。
“朕无事便不能来么。”
凤宁萱表情平淡。
“整个皇宫，都是您的。”
“皇后呢？你也是朕的？”萧赫反问，转眼望向她。
凤宁萱目光清冷，再度行礼。
“是。”
萧赫的神色稍微缓和，站起身，强势地拉过她的手。
“手这样凉，怎么不点上火墙。”
凤宁萱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还好，不冷。”
带兵打仗，不能过得太舒适。
她在军营里，再冷的日子都受过。
虽说这南边的湿冷令她很不习惯，但白天总比晚上好受些。
萧赫以为她节省，当即下令，让人用上火墙。
随后松开她的手，道。
“你兄长大婚时，朕忙于国务，忘了给他送上贺礼，回头你想想，送什么合宜，给他补上。”
事实是，那时他连灭了凤家满门的心都有，几次三番把老丈人请到御书房“喝茶”，怎么可能有心思给凤辰殷贺新婚。
凤宁萱镇定地道。
“是。臣妾会安排。”
她比陈济安还像个侍卫，他不开口，她绝不多言。
萧赫眼神凉凉地看着她。
“朕若说，今夜要召你侍寝……”
闻言，凤宁萱骤然抬头看向他。
侍寝？
他在想什么！
说到侍寝，萧赫才瞧见她脸色有变化。
虽然那变化很小，还是逃不过他的眼。
那是一种惊愕、抵触、抗拒。
萧赫气极反笑。
“不是只会说‘是’么。”
凤宁萱的眼神微重。
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